入夜后,陈先率领三千人马,人噤声、马衔枚,从兴城南绕到西城外,藏身黑暗中,静静等待凌晨降临。
凌晨一两点,是人睡的最死的时候,而且,敌军也不会想到有人会趁夜袭击他们;因为,他们周围除了兴阳城,再无其他敌人。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陈先慢慢的、慢慢的向前摸去,在离敌军还有一里左右时,陈先大吼一声“冲啊!”
三千人如同解开封印般,高声呐喊着往前冲锋。
刚睡下不久的李浩被帐外的嘈杂声吵醒,他唤来侍卫,不慢道:“外面何事喧哗?”
“将军,敌人劫营。”
“劫营?对方拿来的兵马?”
李浩摇摇头,现在他没时间想这个问题,他对侍卫说道:“传令下去,让各部不得擅自乱动,各自守好自己的营地,谁敢乱跑,格杀勿论。”
昨晚部署后,李浩掀开帐帘,只见外面火光冲天,大火从营门方向一直往北蔓延;就他观看的这片刻功夫,大火又往北走了几步。
但也就这几步了。
大火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在点燃一座营帐后,止步不前;随后,大火被一点点扑灭,直至消失不见。
李浩看了一阵后,转身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他没把帘子放下;受惊的士卒需要安慰,镇定的主帅是最好的安慰剂。
次日清晨,部下呈上清单。
李浩看了一眼就不看了,人员伤亡不大,损失的不过是一些物资,那些东西无关痛痒;现在最重要的是,兴阳城的援兵来了,究竟来了多少人,他不清楚。
“传令下去,派出斥候警戒。”
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李浩,那就是兴阳城的守军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正想着,两个士卒压着两个人向他走来。
“将军,昨晚这两人在城下鬼鬼祟祟的,似乎在传递消息。”
李浩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没有表现出来,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来了多少人?如实交待,可保住性命。”
两人来之前就做好心里准备,把头一抬,看也不看李浩一眼。
“呵,有骨气;拉下去,砍了。”
经过这一档子事,李浩的疑问只有一点,就是对面来了多少人;围困兴阳的兵力不能动,如果敌人里应外合,他不一定吃的消。
当然,他不急,只要稳扎稳打,来多少人他都不怕,谁叫他是李浩呢。
兴阳城东,陈先率领大军往南移动,在南边一处高地扎营。
“怎么才能解除兴阳城的危机呢?”
消息已经通知临海城了,皇帝陈凡会怎么做,他不确定;或许是车架撤回阳城,或许是车架不动,派大军来解救兴阳。
从临海城到兴阳,昼夜兼程都要十天。
十天时间,王阳他们还能坚持这么久吗?
忽的,陈先脑中灵光闪过,他有注意了;转身回到案桌后面,提笔写了一封信。
拿起写好的信,陈先将墨迹吹干,笑道:“嘿,有了你,事情或许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