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俘虏中有官职的带来。”
不多时,陈先大帐里多了十个狼狈不堪的人;陈先头也不抬,伏在案桌上边写边问道:“谁的职位最高?”
十人骚乱一小会后,左边第三个中等身材的汉子上前一步,傲然道:“老子是他们的统帅,今天算是栽了,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
“好,有志气,那就如你所愿;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头装在匣子里,给王阳送去。”
那汉子慌了,眼中再无刚才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他反应也快,连忙跪在地上求饶,乞求陈先绕他一命。
陈先像是没听到似的,手中的毛笔没有丝毫停顿;两名刀斧手从帐外进来,一人一边把汉子架出去。
剩下的九个俘虏听见那声惨叫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
等看到装在匣子里的人头时,这九人齐刷刷地跪下,哭爹喊娘般向陈先告饶。
陈先放下毛笔,拿起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满意地吹了两口气,然后把纸放在一旁,等待墨迹干涸。
不紧不慢地做完这一切后,陈先看向跪着的九人,平静道:“你们是要尽忠武风,还是归降我?”
“投降,投降,我们投降。”
“呵,很好,你们中职位最高的是谁?”
排在右边第一的胖子向前爬了两步,战战兢兢道:“大,大人,小人就是。”
“怕什么,站起来。”
陈先温和道:“你们既然愿意归降,那就是自己人;我对自己人很好的,别怕。告诉我,你的性命和职位。”
胖子壮着胆子抬头偷看陈先表情,见他向自己点头,这才敢站起身来。
胖子不高,一米七的样子,但怎么都比坐着的陈先高;他把头颅底下,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小人洪文宇,在军中当司马;刚才被砍头的是这次领兵将军,他是我们太守的侄子,叫周岸。”
“嗯,很好,你很好。”
陈先挥挥手,示意士卒把其他八人带下去。
随着众人退下,帐内只剩陈先、洪文宇两人。
陈先问道:“安定城来的?”
“是,是的,将军。”
“能叫开城门吗?”
洪文宇嗯嗯啊啊了一阵,见陈先脸色不对,他连忙跪下,“能,能,守门的卫士认的我。”
“很好,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陈先起身怕怕洪文宇的肩旁,“起来吧,只要你喊开城门,你就是有功之人,我不仅不杀你,还要赏赐你。”
“准备准备,等会就出发。”
在陈先确定带路人时,他麾下士卒都换上了安定援军的衣服;一切准备妥当后,陈先下令全军丢掉多余辎重,务必在天亮前赶到安定城下。
一夜奔袭,陈先勉强在太阳升起前来到安定城东城门下;他同槊拍拍洪文宇,示意他上前喊话。
“开门,开门,我们遇到埋伏了,快开门。”
天没亮,守城的士卒看不清城下人的模样,但他们认得洪文宇的声音,也不怀疑,回道:“洪大人稍等,小的马上开门。”
伴随着“吱嘎”、“吱嘎”的摩擦声,紧闭的城门被人从内缓缓打开;当城门彻底打开时,迎接开门士卒的是一把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