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田的,快救我,救我!”
田县令满头大汗,任他怎么擦都没用,“陈先,你要冷静啊,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暗处,县府衙役已经包围了小院,只等田县令下令;这些小动作是瞒不过陈先双耳的,他说道:“你把牢头叫来。”
叫老邓头来,是因为陈先看到了陈不疑,虽然两人来不及交谈,但陈不疑给了他信号;现在,他能信任的就是陈不疑了。
等陈不疑来了,陈先让他附耳过来,吩咐道:“你赶紧去陈府找王猛,让他备好马车,我这边自有脱身办法。”
陈不疑刚出远门就被衙役拿下,陈先说道:“田大人,这就是你的诚意?”
手中短剑微微用力,在海东青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只要他在用些力,海东青就可以去见阎罗王了。
不等田县令开口,海东青破口大骂道:“姓田的,你是巴不得我死是吧,赶紧让他们让开啊!快啊,让他走啊!”
接着向陈先告饶:“陈爷爷,您看着点,都出血了。”
“呵”,亲眼看见衙役放人,陈先没在说话,靠着大树大口大口喘气;看的田县令等人心一晃一晃的,生怕他手一抖就把海东青嘎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陈先让田县令备车;他整个人趴在海东青身上,在海东青耳边说道:“海少爷,得麻烦你背我一程了。”
海东青哭丧着脸,极不情愿地背着陈先出了小院;到了县府门口,马车已在路边等待。陈先揪着海东青领口,让他一同上车。
这时,田县令说道:“陈先,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你是不是该放了海公子?”
陈先不屑道:“田大人放心好了,我的为人在湖阳还是过的去的;不会跟大人一样,说话跟放屁一样。”
海东青颤颤巍巍地扶陈先上车,不待他掀开车帘,一只大手从车里伸出拽住海东青,同时一脚踹向陈先。
陈先两眼瞪得溜圆,他没想到田县令会有这招,猝不及防之下背踹下马车;他躺在冰冷的地上遥望星空,哀叹道:“只能到这吗?唉,小汜,抱歉了。”
他浑身是伤,一直没有得到休息,擒住海东青是强烈的求生欲给他的一口气。
田县令得意道:“没想到吧,陈先。来人,给我拿下。”
瞬间,数把刀架在陈先脖子上;海东青这会子从懵逼状态下恢复过来,他又羞又恼,跳下马车给田县令一巴掌,怒骂道:“混账玩意,竟然让小爷等这么久。”
田县令羞怒交加,碍于海东青身份,只能低头道歉;海东青不在理会田县令,转头看向陈先,恶狠狠地在他肚子上踹了数十脚。
边踹边骂:“让你吓我、让你挟持我、让你看不起我;你个贱民,竟然敢让本少爷丢脸”
踹累了,海东青躲过衙役手中大刀,在陈先脖子上比划着;一旁的老邓头看海东青起了杀心,对田县令说道:“大人,陈先在湖阳很有影响力,杀了他恐怕会出事啊!”
田县令心里本就憋着火,被老邓头这么一说,瞬间火冒三丈,骂道:“怎么,杀他还得看那群刁民的意思?老邓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