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就这么办。”
收拾完海东青,陈先拍拍手来到小姑娘面前,问起缘由,小姑娘先谢过陈先,然后说道:“我叫李芳,北方人,家乡遭了灾,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就跟父亲南下投奔亲戚;没想到到了阳城,父亲一病不起,如今盘缠用尽,父亲仍旧卧病不起。”
“早些年我学了一手琵琶,弹的还行,得掌柜的应允,在这赚钱银钱”
后面的事陈先没什么兴趣,他打断李芳,问道:“北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乱”,李芳说道:“很乱。我听人说各地山贼、土匪横行,但他们不抢百姓,专杀官员,还开仓放粮给百姓。”
“”
对此,陈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隐隐感觉到一股洪流即将袭来;面对这股洪流,他要怎么面对呢?他不知道。
“先处理眼前的事再说吧。”
陈先对李芳说道:“阳城你们待不下去了,我既然帮了你们,索性帮到底。”
他回头对李掌柜说道:“李叔,麻烦您给她顾辆车,再给他们二十两银子,今天就送她们父女两出城吧。”
看李掌柜担心的样子,陈先安慰道:“李叔,事情干都干了,后悔也没用;放心,不会牵连您的。”
在李芳的千恩万谢中,陈先回到房间,坐在桌边发呆。
不一会儿,买家带着契约来了,陈先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尽管这样的场景在过去半个月中发生了数十次,他握笔的手还是止不住地抖动。
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后,陈先环视周围一圈,叹道:“从现在开始,这间酒楼就是你的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小子,小爷又回来了。”
买家回头看是海东青来了,再看看陈先,立马明白海公子来意,对陈先拱手道:“陈家主,这事我帮不上忙,还请见谅。”
说着,他谄笑着跟海东青打个招呼,飞一般地逃离酒楼。
陈先放下茶杯,他想着要不赔礼道歉算了,俗话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比起韩信的胯下之辱,自己捏着鼻子道歉能算什么。
而且,这海东青一看就是属牛皮糖的,沾上了扯都扯不下。
刚站起身,陈先眼角瞥见李芳扶着她爹下楼,他又坐下,端起杯子喝茶;陈先知道,这个歉是道不成了。
李芳看见门口的海东青一行人,扶着老父亲站在楼梯中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眼神求助陈先。
海东青见着李芳,激动地吹个口哨,说道:“小娘子,你且等会,哥哥一会再来陪你。”
陈先对李芳招招手,示意她们下来,反正要走,也没上去的必要了;等他解决眼前的麻烦,她们就得立马走。
陈先也得立马走。
“海少爷,别站着了,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