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率领的队伍被陈道养吸引住,这给了陈不疑很好的机会;等海清发现陈不疑的目标是他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差十步。
十步,海清和陈不疑对视一眼,对方那双眼睛让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
也许是害怕,或者是其它原因,总之,海清跑了,勒马就跑,在他手下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跑出了战场。
陈不疑急了,这煮熟的鸭子能让它跑掉?
周围看一圈,身边正好有个敌方骑兵,二话不说,跳起暴击,扯下马背上的敌人,翻身上马,直追海清的背影。
至此,这场战斗再无悬念,彻底倒向陈林。
萧明找寻一圈都没看见海清的白马,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时间不会等他,因为找寻海清,他错过了逃跑的时机。
焦急让萧明失去了判断,在他意识到要撤退时,他已经被陈林包围,而身边只有十个亲卫兵,这不足以让他突围。
“投降吧,你跑不掉了。”
陈道养舔了舔唇边鲜血,盯着为首的萧明说道:“不过,我更希望你为了你的主子,选择死在这里。”
失去海清,萧明就算回到阳城,也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投降呢?
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萧明做出了决定,他丢掉武器,下马投降。
尘埃很快落定,陈林在得知萧明身份后,眼睛亮了;有了这个人,阳城的虚实就不是秘密,这对后面攻打阳城有很大帮助。
陈林不担心萧明会说谎,他有办法判断谎言。
入夜,人数清点完毕,己方战死一百二十三人,轻伤三十人,没有重伤,俘获二千人;这是一场大胜,无论是谁都应该高兴,但陈林没有听到陈不疑的消息,这让他有些不安。
月上中天,营地里一片安静,除了风声、柴火燃烧的声音和动物的叫声外,再无其它声音;陈林坐在案桌前,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从萧明口中得知,阳城现在的防御力很弱,只有一支不足千人的队伍,且战力不强;也就是说,今天海清带来的六千人,是海牧最后的底牌。
那么,失去底牌的海牧,很砧板上待宰的鱼有什么区别呢?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陈林打个哈欠,起身伸个懒腰;他打算出去转一圈,然后休息,养好精神来应对海牧。
初春的夜晚,那是相当的冷,刚出帐篷的陈林缩了缩身子,搓搓手,这才好些。
稍微适应温度后,他往营门走去,路上出了巡夜的士卒,其余人都睡了,睡的很死。
忽然,陈林看见一点白光往这边奔来,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时,那点白光已经有拳头大小;等他走到营门时,他听到了马蹄声。
“劫营?”
陈林心生警惕,但派出去的哨探并没有发出警告;不等他做出应对,派出去的哨探传来消息,来者是自己人。
虚惊一场,陈林吐出一口浊气,不由心生疑惑,是谁大晚上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