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按住激动的心情,他问慕容雪打算想怎么处置书生。
慕容雪眼神愤恨,说道:“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
书生急了,不住给陈先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道:“大人,饶了我吧,小人愿意一辈子给大人做牛做马,求大人高台贵手,给小人一条生路。”
“饶你?”
慕容雪上前就是一巴掌,恨恨道:“跟我来的仆从的命就不是命了?他们求你饶恕时,你可曾想到今天?饶你?呸!”
陈先把刀递给慕容雪,是杀是留,还是怎么着,慕容雪才是做主的那个;他跟书生并没有恩怨,当然,要是让他来处置,书生最多是死的舒服些。
他也恨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盗贼。
也许跟在慕容伟身边多年,杀人这种事对慕容雪没什么心理负担;她瞅准书生心窝,又快有准地把长刀插进去。
书生惨叫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插在胸膛的长刀,脑袋往右倒下,就此没了气息。
陈先把书生尸体丢进没点灯的草屋,然后对慕容雪说道:“慕容姑娘,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陈先,羽州湖阳人;旁边这位是拓跋郁拓跋姑娘,雷州人。”
慕容雪向两人施礼,再次表示感谢。
“两位恩人,外面山风寒冷,不如进屋暂歇。”
慕容雪推开中间茅屋大门,取来烛火照明,然后请陈先两人进屋。
“两位恩人稍坐,容我去准备些酒水招待两位。”
没多久,慕容雪端来一盘肉,两盘小菜和一壶酒。
酒菜摆上,陈先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每样菜都吃一口,再倒杯酒喝;砸吧砸吧嘴,格外享受。
坐在他对面的拓跋郁没动筷子,面对慕容雪的殷勤,她只是象征地夹些菜,倒杯酒,但每吃。
对此,她的解释是她不饿。
慕容雪并没多想,因为陈先喝的太快,她正忙着给陈先倒酒呢!
吃饱喝足,慕容雪准备收拾桌子,陈先拦住她,说道:“不用收拾,我会把这里烧了,慕容姑娘如果有要收拾的东西,可以先去收拾。”
慕容雪点点头,回屋收拾去了。
陈先吐出一口浊气,对拓跋郁说道:“之前还在想怎么才能见到慕容伟,现在却是不用愁了,老天待我不薄啊!”
“你打算怎么说服他”,拓跋郁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们听到的都是他的事迹,对于这个人,我们了解不多。”
“也许,他会同意;也许,他会在拒绝你后,一刀杀了你!”
陈先仰头看着屋顶的横梁,没有回答拓跋郁的问题。
东边天际尽头的黑暗里,一抹光亮从中诞生;天,亮了。
慕容雪收拾好后,陈先一把火点绕草屋,带着两人翻过蜘蛛山,回到山脚他们休息的地方。
陈铭他们醒了很久,看到两人回来,他们都是松了一口气。
“寿安城就在前面,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