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你,现在我们并没有近在眉睫的战事,有什么事是需要你半夜出城?再一个,明天你就要和郁儿成亲,谁会让新郎官在大婚前夜出城办事?”
陈先心里清楚,尉虎这是借题发挥,故意针对他;但尉虎问的有理有据,陈先也无法反驳,他能说的就是让尉虎找拓跋丕核对。
他相信,拓跋丕绝对会让他离开。
但是,尉虎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今儿个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哪里肯放过;至少,在拓跋丕、拓跋珪反应过来之前,他要好好羞辱陈先一番。
双方谁也不肯让谁,加之令牌被尉虎劈手夺走,陈先心里更是恼怒;见尉虎蛮横无礼,带来的手下又步步紧逼,陈先刷的拔出拓跋珪送的匕首。
亮光照在匕首上,反射到尉虎双眼中。
见陈先要动手,尉虎嘿嘿直笑,当即喝令三十人散开,围成一个直径约莫十步的圆;他拔出挂在腰间的长刀,冷笑道:“想动手?我等的就是你动手。”
说着,举着刀朝陈先砍去,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全然是要一刀把陈先劈成两半。
匕首对长刀,怎么看都没有胜算;陈先力量再大,也得避开这一刀。
闪过一刀,后续还有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尉虎那是得势不饶人,他欺负的就是陈先兵器短。
“黄毛小子,力气大有什么用,老子是从战场里杀出来的恶鬼,真厮杀起来,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陈先两眼通红,他现在很憋屈,也很火大;拿着一把匕首,被人压着打,对面还是曾经的手下败将,怎能让他不恼火。
陈铭五人见陈先陷入被动,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他们有心上去帮忙,但周围三十军士虎视眈眈。
只要他们有异动,陈铭毫不怀疑这三十军士会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他们五人。
尉虎一往无前,陈先快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他身后不足四步的距离,一名军士亮晃晃的长刀可是对着他的后背。
三步之内,陈先必须挡住尉虎一刀,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
尉虎长刀再次落下,陈先后退一步,视线快速看眼身后,还剩两步;冷汗顺着他脸颊划过,滴在地上。
他大脑快速思考对策,但尉虎手中的刀可不会等他。
大刀横斩,堪堪擦着陈先面颊而过;幸亏他反应快,要不然,这一下他脑袋就得搬家。
即便这样,他额前头发也被锋利的刀刃斩落。
再退一步,陈先咽下口中津液,眼角余光瞥见身后反射而来的刀光,他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不等尉虎下一击,陈先主动后退一步,拉开他两之前的距离;在尉虎下一击到来之前,他有两秒空间时间。
陈先没有丝毫犹豫,把后背露给尉虎,手中匕首划过眼前军士拿刀手腕;军士吃痛,拿刀的手一时不稳,手中刀就这么被陈先夺走。
身后凉意刺骨,陈先想也不想,反手横刀挡在背后。
“当”的一声响,火星从两刀相接处迸发。
陈先回身使个扫堂腿,被尉虎躲开;他起身一刀横劈,再次被尉虎挡住。
两击不见功效,但陈先嘴角已然翘起;现在,该他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