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不鸟他,怎么着都是死,何必丢了脸面。
小卒见陈先不肯跪,怒气冲天,抬脚猛踢他的小腿;陈先如同高山般,立在那儿纹丝不动。
见此,李顺摆摆手,让小卒出去。
李顺说道:“小子,杀你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我看你也是个好汉,怎滴去帮那姓孔的?”
陈先说道:“不帮他们,难不成帮你们这群山贼?要是早知道他跟你们狼狈为奸,爷爷我早就宰了孔家父子。”
黄回拍案而起,怒吼道:“山贼怎么了,谁他妈生来就是山贼,还不是过不下去了?再说,要不是你,大哥怎么会答应姓孔的要求?”
陈先冷哼一声,昂首斜视黄回,眼中说不尽的不屑。
黄回怒不可遏,“噌”的一声拔出大刀,呵道:“小子,说出你的名姓,爷爷不杀无名之辈。”
陈先傲然道:“湖阳陈先。”
“啪”,左边白扇子收了扇,拦住黄回,说道:“二哥且慢。”
黄回这会子在气头上,哪肯依他,好在李顺起身,这才挡住黄回。
白扇子走到陈先身前,说道:“在下听闻虎威将军陈林于湖阳起义,手下有一员大将也叫陈先,可是兄台?”
“没错,就是我。”
白扇子回头李顺摇摇头,李顺会意,让小卒带陈先去偏殿;陈先走后,黄回再也忍不住,吼道:“三弟,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让我一刀杀了他解气,不好吗?”
李顺也是这个想法,疑惑的看向白扇子,让他给个说法。
白扇子打开折扇,轻扇两下,反问道:“大哥、二哥,我们沦落到如此地步,是什么原因?”
李顺、黄回两人对视一眼,不确定说道:“当官的逼的?”
白扇子点点头,叹气道:“唉,当初咱们三兄弟都是老实本分的百姓,只恨那该死的郡守抓不到山贼,拿无辜百姓充数,我们这才遭了无妄之灾,不得已,上这白虎山落草。”
“大哥、二哥,明面上咱们是为郡守所逼,暗地里确实那武风无道,任由这群贪官污吏鱼肉百姓;所以,罪魁祸首在武风,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李顺、黄回点点头,认同他的说法,黄回怒气也消了,问道:“三弟,这和陈先有什么关系?”
白扇子说道:“有的,陈林曾经刺杀武风,你们知道吧;虽然没有成功,但这举动实在大快人心。”
“如今陈林起义,陈先身为他的得力助手,我们怎么能杀他?这种亲者痛、仇人快的举动,我是做不出来。”
李顺拍手赞同三弟所说,黄回心中郁闷,反驳道:“三弟,会不会认错人了?陈林是英雄,他手下陈先必定差不了;但凡是英雄义士,都不会帮姓孔的对付我们。”
李顺符合道:“对,孔家庄鱼肉百姓,逼良为娼、为祸乡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能帮这等人的,会是什么好人?”
“啪”,白扇子收起折扇,疑惑道:“有没有可能,他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