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无关国籍。
周围距离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掏出手机与摄像机打断录制视频,艾坤当机立断接过酒德麻衣递过来的玫瑰花。
“哦~”
“哦~”
现场想起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俊男靓女,还是女方倒追,这cp实在太好磕了。
亲她,亲她!
芬格尔刚打算再起哄,就察觉到自身前传来的漠如寒霜的刺骨杀意,乖乖闭上嘴巴。
童话与文艺电影中一般以悲剧收场的爱情故事有了美好的结局,鼓掌欢呼之后,起哄的人群也就逐渐散去。
酒德麻衣继续设置艾坤手机与笔记本电脑的壁纸,艾坤嘴里叼着雪糕,手捧花束凝望着玫瑰发呆,楚子航将头扭到旁人看不到的角度露出姨母笑。
蝉鸣阵阵,热浪滚滚袭来。
“师弟能不能往旁边坐坐?”
芬格尔用渴求地眼光看着楚子航,一直站着也挺累的。
长椅很长,四个人勉强也能坐下。自酒德麻衣开始,三人依次往右边挪动了一下位置。
“嘿。”
芬格尔屁股半边坐到椅子上,其实楚子航挪出来的位置完全坐得开一个人,但整个人坐上去,难免会和楚子航产生身体接触。
在这么热的天,请离我远一点~
芝加哥火车站又比较老旧没开空调,除了热恋中的情侣,少有人会贴在一起。
“师弟,你们不热吗?”
芬格尔看向不远处旁的咖啡馆,意有所指“我看那边有家咖啡店,里面开着空调呢,一杯咖啡也才三四美元。”
三四十度的高温又是人群密集的场所,呆在户外实在是一种折磨,不如花上几美元去星巴克,喝着加冰的咖啡吹空调等火车。
多是一件美事啊~
芬格尔认为,有钱的师弟和富婆准弟妹应该不介意让他白嫖一杯咖啡,嫖不了能一起混个空调也是好的。
“事实上,我们刚从咖啡店出来。”
艾坤叼着雪糕解释说:“我们在咖啡店里呆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看时间感觉火车快到站了才从咖啡馆出来。”
中国人向来是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等车好过车等人。
“火车快到站了?”
芬格尔看了看站台屏幕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3点15分,校车的列车员是个懒狗,这么热的天他不会在下午出车的,晚上1点前火车能到站都算咱们运气好。”
卡塞尔到芝加哥火车站的列车没有固定的时刻表,但是一周总会有那么两三趟,阶级低的学生就只能等车。
“是3点2到站,只差5分钟。”
艾坤说:“古德里安教授说a级以上的学员返校时有预约火车班次的权利,刚好我们两个都是a级,就预约了一趟专车。”
“真是腐朽的特权阶级!”
芬格尔握紧拳头怒压禁咬,义愤填膺地说:“在人人平等的21世纪,居然还有能够公然享受特权的阶级,卡塞尔学院是时候变革了。”
“古德里安教授说,你以前也是a级。”
“是的。”
芬格尔大义凛然,“所以我背叛了我的阶级,现在我要为卡塞尔众多普通阶级的学生发声、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