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回到了饭店里,现在说饭店已经有点不太合适了,因为经过大半年的建设,小陈杨家的这个小酒店已经出具规模,一楼大厅的面积是过去的好几倍,可以同时铺开3张左右的大圆桌,紧靠玻璃窗的位置是一排卡座,每张桌子可以坐4到6人,二楼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包间,根据客户预定的桌数还可以通过中间活动的推拉屏风进行合并和拆分,当然也有那么种私密性很好的独立包间,方便客户谈话,这都是大家根据小陈杨的建议进行装修的,很多客人都没有见过这种新奇的布置,但也都是赞不绝口。
三楼和四楼就成了住宿区,可以通过前面的大堂进去,也可以走后面的停车场进入,三楼是普通的标间,有四人的、三人的,毕竟这个时代普通人对住宿要求并不是那么高,特别是一些司机师傅,有个床位就可以了,总比睡在货车里舒服多了,而且有几个房间被化工厂的供应商和购货方承包下来作为他们司机的固定休息地。
四楼的房间就要比三楼上一些档次了,主要针对的是化工厂的一些大客户,他们对住宿条件要求比较高,所以这里的装修虽不说十分的高档,但在当时的小镇已经是首屈一指了,小陈杨根据后世的经验对这些房间进行了精致的装修,不管是床的舒适度还是房间里的物件都一应俱全,虽然住宿价格不菲,但常常是一房难求,很多化工厂领导家来了客人或者亲戚也都带到这里来住宿,小陈杨也嘱咐大舅他们对化工厂的人进行一定折扣,让化工厂的领导和小陈杨家的关系也是飞速提升,其实社会就是这样,相互往来是需要一个名目的,产生了交集才有进一步的可能,很多东西这里就不在描述,但的确是一个很现实的话题。
话不多说,一家人回到自家的酒店梳洗过后一起吃饭,吃完饭小陈杨带着那个绿色的玉坠就来到了大姨夫的房间,大姨夫正在核对今日的收支明细,看见这个聪明的大侄儿进来连忙说到:
“杨杨啊,来大姨夫这里有什么工作要指导的啊?”通过大半年的相处,大姨夫也是对这个孩子佩服不已,这孩子提出的一些前瞻性的建议让酒店获益匪浅,自己也从中学习到很多经营方面的知识。
“哦!大姨夫您在忙啊,没啥大事,您先忙,忙空了再说!”小陈杨看见大姨夫放在桌上翻开的账本就知道大姨夫还在忙,所以连忙说到,说着就向一旁的沙发走去,刚坐下就见大姨夫亲手给他端了一杯茶过来,又急忙站起身接过。
“呵呵,大姨夫这点事算什么,你来肯定是有事的,来,先说你这头的。”
大姨夫在小陈杨身边坐下,同时也把小陈杨轻轻的按到沙发上坐下。
小陈杨挠挠头,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压下了心中的冲动还是先打探一下再说:
“大姨夫,我这事可能要提到一些您的往事,如果您有所介意就当今天我没有来过。”
小陈杨小心谨慎的试探着,仔细的打量着大姨夫的脸色,见没有动怒的迹象便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姨夫是真的放下了。
“哈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了,虽然心中有些许遗憾,但都是历史了,大姨夫既然答应你们过来一起经营酒店,就算是弥补过去的遗憾了,这还要多谢谢你啊!没事的,你说吧!”
大姨夫虽然在大家眼里是一个和善之人,但从来不与人亲近,与他的儿女之间都是一本正经的,但今天破天荒的轻轻抚摸起小陈杨的脑袋了,这也给小陈杨吃了一颗定心丸。
“大姨夫是这样的,我知道您当年是林府的少爷,吃穿用度肯定都是极好的,但我不知道您对古玩啊、玉器这些东西是否有所涉猎。”
小陈杨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旧时的公子哥的爱好各有不同,加上大姨夫家里是资本家,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对大种花家旧时的那些玩意是否感冒。
“呵呵,那个时候啊,你大姨夫家里。。。”
这位大姨夫恍惚间就回到那个时候,那时候的林府可谓是占地极广,府里亭台楼阁各处林立,假山池塘一应俱全,那真的是一个院子套着一个院子,豪门大宅那不是空谈,高墙大院谓之不及,有去过蜀中大邑县刘氏庄园的可以参照一下,没去过的朋友也推荐去看看,不过按照大姨夫的描述,他们林府的规模不比刘氏庄园小,但因为各种因素导致毁于一旦。
那时候的林府公子小姐们的装扮都是从成都府采购的,当地人是闻所未闻,有的老派公子哥喜欢马褂长衫,腰系玉佩流苏,手里常年拿着一把折扇,身后随时都跟着几个仆从和腰圆臂粗的护卫,而新派一点的公子哥就穿着西洋来的西服衬衣,身后多是几名军士打扮的护卫,据说当时林府二公子在县城偶遇一漂亮至极的女子,二话不说就叫人打听起这女子的情况,该女子虽家世不显,但也算小门小户的书香门第,你说巧不巧,难得出门和几个闺中密友逛街采购一些小女子的物品,就被这林府二少爷看上了,当即林府就预备起聘礼,据很多老人传,当时这聘礼可谓是豪华至极啊!扁担挑的聘礼从街头排到街尾连绵不断,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吓得这女子家人立即将闺女双手奉上,成就一段难得的公子佳人的美传,可想而知当时林家在县城里威风的程度。
“大姨夫您怎么了?”
见大姨夫久久不语,小陈杨实在等不住了就轻声呼唤起来。
“哦,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过往。你说这古董玉器啊还真问对人了,当初你大姨夫家里有一个当铺,当铺的掌柜是从当时的成都府高薪请过来的掌眼人,但凡有价值的东西都要过他的眼,我小的时候没事也爱往那当铺跑,因为里面有许多稀奇玩意,我也跟着这老先生学了不少东西,大姨夫不是吹牛,就现在不敢说多远,至少你们这个小镇上恐怕没谁有我见识的东西多了。”
大姨夫很自信的说起那一段往事。
“你问这个干嘛?我们两家人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虽然我是大户出身,可那早就是旧时的事情了,而且根本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你姨妈他们家更是几代平农(不是贫困的贫,平农就是生活一般的,比中农差点,比贫农好一些。,你外公原来是养马的,所以都没什么家底啊!”
大姨夫很奇怪的问着小陈杨。
小陈杨一边从兜里拿出那块玉坠,一边说起下午的事情。大姨夫不禁打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