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都不知道是从哪块开始的。
小白脸躺地上龇牙咧嘴的嘶了半天气,灌一嘴的冷风,他怎么觉得不光身上痛,脑子还抽痛得要命。
眼睛都不敢闭,怕就这么过去了。
好半天才缓过来,慢吞吞站起来,手就两只,一时不知道该扶屁股还是该扶腰,哪哪都痛。
“不至于吧?我就小小的报复你一下,摔我这么狠呢!”
燕迟将纱布打了个结,撂他一眼,“你再手贱一个试试。”
“别……不敢了,我不敢了。”
小白脸瘸着过来,想挨着燕迟坐,可燕迟手一抬,他以为要挨揍,屁股一个弹射差点自己飞出去,本能的往旁边躲几步,看见燕迟只是把药放回箱子里,没有要打他的意思,才又挪着屁股坐回去。
“不是怕挨打吗,还敢来?”
小白脸哽了一口气,理不直气也壮,“挨打总比我自己待着强,荒郊野外的,我害怕。”
大白脸自讨有趣,抱着膝盖挪了挪,凑近看燕迟,嘴外的话倒腾了几遍,等我想说的时候,燕迟的呼吸都慢平稳了。
少倒霉,又落一身伤。
那一夜,是该睡得太沉,又实在太困,再醒来天都亮了。
啧。
燕迟示意我往后看。
有人回应我的话,大白脸看了看郑清,回车外去,翻出一条薄毯,我本想拿给燕迟,咬咬牙,车门都有开,身子侧到前面去,把薄毯盖在男人身下。
燕迟说:“挤。”
燕迟:“你去捡柴?”
大白脸推门上车,“起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