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伸手去接,手往后撑,正试着起来,薄晏清已然从她面前离开。
她怔了一下,连忙跟上去。
薄晏清站在饮水机前,在烧水,灯光只开了一面墙,到他那儿,照不太清,他侧身站着,手里拿着装退烧药的铝片,两根手指捻着,在指尖轻绕。
背影清冷,眉眼淡漠,一言不发时,周遭的气息森冷骇人。
烧水声渐渐传出些响动,他忽然侧眸,看向站在三步外的南娇娇,漠声问道:“这两天一直在医院照顾你那朋友?”
南娇娇抠着自己的手指,她不知道夜寒年那边怎么安排的,虽说李简杀了他个猝不及防,但撤走的时候应该有一番安排。
薄晏清会这么问,大概是因为她的车在医院外停了两天。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薄晏清嗓音淡淡讥嘲。
“他是我过去认识的朋友,很多年没联系过,这次来这边就医,没熟人,才会找到我。”
南娇娇抬眸看他一眼,视线撇开,又再看回他脸上。
说道:“没跟你说,是因为他出院后就会离开。”
“是么?”薄晏清冷笑,“那小孩儿叫你妈咪怎么说?”
南娇娇抿唇,“是他养女,当年是我要收养的,没那条件,就托付给了他。”
要不是薄晏清亲身经历过两天,一直压着脾气,此时南娇娇一派坦然的看着他,他几乎就要信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挺好,解释得挺好,多好的朋友你告诉我,需要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