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电话那头踌躇着,“是陶先生吧。”
“是我,您是哪位?”
“我是,您应该认识我的,我是小野百惠的中学同学,我叫桃谷樱。”
是那个女人!
“是是,桃谷女士,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当然,当然。”桃谷樱却沉默了。
“要不,”忍过一分钟,我提议说,“咱们找个地方见一面?”
“好。”她同意了。
“那还是上次那个酒馆怎么样?”
“可以。”
“那你着急吗?着急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可以。”她又沉默了。
“那就这样,我这就出发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个话都这么费力?
“好,”她仿佛重新振作了下,“那麻烦您了。”
小酒馆里,我独自咄饮着廉价的rb浊酒,一直等到黄昏,桃谷樱才匆匆赶来——此时的桃谷樱与我上一次见她时脸上多了几分憔悴。
“陶先生?”他看向我。
“请坐吧。”我站起身。
事情很简单,她的丈夫出轨了。之前我说过,桃谷樱的先生是帝银的高层,这样身处高位的成功人士金屋藏娇并不能算是什么令人惊讶的新闻:“那您的意思是?”
“我不清楚他出轨的对象是谁,在哪里。”桃谷樱只要了杯水,“我也不清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轨的,但是我想知道,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也就是说,您需要确凿的证据。”我掏出笔记本开始进行记录,“您打算和他离婚吗?”
“离婚?”她的神情恍惚起来,“我并没有这样考虑过,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也就是说,您需要的是证据。”我看了她一眼,说实话自从上一次见面以来我对她的精神状态一直有怀疑,“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些仅仅只是您的,恕我直言,臆想?”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臆想?不,不会的,我,我确定。”
“我的意思是,有可能即便我着手进行调查,却最终什么结果也没有,您的丈夫是清白的。”
“不可能,”她打断我的话,冷笑着,“一个五年都没有碰过妻子一下的丈夫怎么可能是清白的。”一瞬间她仿佛又有了些神气,那些拘谨都没有了,又是那个之前那个同样坐在这个位子上和我争吵的桃谷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