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女学子边走边看,直看到林翔以后,一个两个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臊得跑到一边拿眼偷偷瞧他。林翔只觉得莫名,他拿起了摊子上的一面铜镜,自己脸上也没有什么奇怪东西啊!
三个人正介绍着,抬起头发现客人都跑了,一个个都不免有些失落。
好在那些个胆大的慢慢地又走了过来,随口问着一些胭脂水粉的价,眼睛却一个劲偷瞄着站在一旁的林翔。
“公子,这水粉怎么卖啊?”
“师姐,这是胭脂,价格你等一下啊?”吴爽一边纠正着一个女师姐的口误,一边看了眼账簿,确认了一下价格。“这个二十五两。”
“公子,这个水粉,其价几何啊?”女子却似没听到一般,脸上含春,嘴角带笑一个劲地问着。
“师姐,这是胭脂,二十五两。”吴爽不厌其烦,只看到这姑娘的眼睛都快粘到了林翔身上,这才反应过来。
走到了林翔身旁,吴爽让他把脸转到后面去,然后走到了那姑娘身边,热情地招待着。“师姐,胭脂,二十五两。”
“好了,好了,知道了。”姑娘不在意地附和着,眼睛依旧望向林翔的背影。朱言和薛怀理摊子上的客户也大抵如此。
纠缠了许久,吴爽只得把林翔请了过来。
“公子,这款水粉怎么卖的啊?”女子拿着手中的胭脂,接着问道。
林翔本不想理她,碍于身边的吴爽一个劲给他使眼色,方才道:“这是胭脂,价二十五两。”
姑娘这才反应过来。“哦,这是胭脂啊,我买了。”忙不迭地从袖袋里面取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眼前的公子。
吴爽赶紧接了过来,一看是张五十两的银票,开始忙着在钱盒中找兑银子。“诚惠二十五两,收您五十两,找您二十五两。”
吴爽捧着一把银子递了过去,女子只觉得那些银子看着就沉的很,若是捧着,又不免失了仪态,赶忙摆了摆手。“不用找了。”
“姑娘,这是一盒水粉,加起来一共五十两,您拿好。”吴爽将银子收了回去,听她之前一直水粉水粉地问着,便递给她一盒水粉。
那姑娘拿着胭脂水粉站在摊子前也不挪步,念着她是第一个客户,吴爽只等她又看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问道:“师姐,您还买吗?”
“不买了,不买了。”
“那您让让,别挡着生意啊。”吴爽走到摊前,把她拉到了一边,招呼着其他人。
“公子,你说我用哪一款比较好啊?”一个师姐走了过来,笑颜如花。
吴爽又在一边使眼色,林翔看着摊子上一堆的胭脂水粉,也不知道说哪个好,索性道:“姑娘人美,用哪一款都好看。”
姑娘听得喜色飞上眉梢,掩嘴含羞笑着确认道:“真的啊?”
林翔看了吴爽一眼,见他在那疯狂点头,也只得点了点头。
姑娘更是喜不自胜,伸手拂过整个摊子道:“这摊子我包了。”
“使不得,使不得。”看着后面围过来的一群女学子,吴爽赶忙阻拦道:“师姐,这胭脂水粉不是吃的啊,你也用不了这么多。我挨个给您拿一款,您看着这样成吗?”
那姑娘此刻喜上心头,也顾不得其他,一个劲地点头。“好好好!按你说得办。”
吴爽将摊子上胭脂、水粉、眉黛、澡豆挨个给她挑了一盒,放在一块用纸包好递了过去。“诚惠一百三十二两。”
收过银子,吴爽又让她站在一旁看了一会,这才招待下一位。摊子上的人越积越多,看得一旁的朱言眼都红了
再看到了吴爽一连又成了十几单,朱言再也忍不住了,小跑着过来商量。
“你搞快点,买完了把这活招牌借我用用,我那摊子上到现在就成了两单。”
“拿去吧,拿去吧。”
吴爽看了朱胖子一眼,二话不说就招呼着他把林翔请过去。在做生意这一块朱言比自己要高明多了,这招牌在他手里的作用自然也要大的多
“那我拉他走了啊。”
不等吴爽点头,朱言就拉着林翔去了自己摊子。
“去吧,去吧”
吴爽一边给客人找兑碎银,一边点了点头。等到再抬起头的时候,摊子上的人一时间少了大半。
自请到了林翔这个活招牌,朱言摊子上果然火爆了不少。这胖子也是绝了,他把一些个胭脂水粉挨个地挂在了林翔身上,姑娘们一时间就跟疯魔了一样,一个个地摸着挑着,林翔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被人摸了个遍。
“公子,这款胭脂怎么卖?”吴爽摊前此刻依然有不少客户,也顾不得其他事,只得收起心思好生忙活着自己的生意。
“诚惠二十二两。”
·······
一天下来,靠着林翔这块活招牌,三人着实赚了个盆满钵满。
吴爽点了点今天的收入,一天卖出了一千二百多两,喜得他都笑出了后槽牙;朱言不愧是生意人出身,自请了林翔过去,他就翻着花样的卖,到最后一共卖出了二千一百两;薛怀理的摊子林翔去的晚,好在他抓住了黄昏时分女学子回竹林的这段时间,最后也卖出了七百多两。
“这群姑娘什么眼神?怎么一个个地都看上小白脸。”等到将点完了银票递给了吴爽,朱言瞥了林翔一眼,不屑道:“真要说到英俊,他有我英俊?就我这张脸,在嘉定城里,多少姑娘小姐做梦都想嫁给我。”
吴爽收拾好了摊子,清点完货,发现这一天就已经卖出去了手上七成的存货。
看着大把的银票,吴爽小心地把它们揣进了怀里,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钱。这一切都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明明怀里揣着的是轻飘飘的银票,却好像揣着一座大山一般。
“就是,我也是这么觉得。我与林公孰美,那只可能是我美”吴爽摸着良心,接过朱言的话道:“他顶多也就比我白一点。”
“我就觉得林哥儿长得好看。”薛怀理总是说实话,一句话就将朱言和吴爽堵得哑口无言。“爽哥儿要是再白一点也好看。”
“我呢?”朱言指着自己,兴冲冲问道。
薛怀理不说话了。
吴爽将箩筐背在身上,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朱言,笑着安慰他。“常言道,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你这做买卖的本事不比一张好看脸强。”
“还是爽哥儿说的在理啊。”朱言不是个傻子,自个儿琢磨一会这话,马上反应过来。“好啊,你小子是在变着法的说我丑啊。”
两人你追我赶,朝着宿舍而去。林翔自不在意他们,他今天被人摸了一天,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不干净了,就想着早早地回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