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寒暄了两句,宋长老便带着那名唤作岩松的弟子走了。吴爽喝了药,只觉得困顿,闭上眼睛,等再睁眼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叫做岩松的药童端着食盒走了进来,吴爽担心自己那三兄弟安危,不等他开口便匆忙问道:“砚兄可去了戌域?找到了我那三个兄弟?他们怎么样了?”
药童赶紧把食盒放在桌子上,笑道:“你且放心,他们无恙。我也把你的事转告他们了,他们托我给你带话,让你安心养伤。”
说话的工夫,药童将食盒里面的饭菜一一端了出来。顿时整间屋子里香味弥漫,馋的吴爽直流口水。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了,此刻见了饭食,嘴里口水止不住地往外分泌,连咽了几口方才忍了下来。
“睡了一天了饿了吧,我给你到食堂里面取了些饭食,你待会吃了饭,再把药喝了。”
吴爽擦了擦嘴,挣扎着坐了起来,挪到了床边,药童听到了动静,准备赶过来扶着他,就看到少年连连摆手,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药童快步走了过来,见他虽然挪的慢倒也稳,便就没有去扶他,只是一旁小心护着。
吴爽看着那桌子上的饭食,又忍不住地咽了口口水,脸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一旁的药童笑道:“不瞒砚兄,也不知道怎么地,就睡了一天,现在倒是真有些饿了。”
“砚友有所不知,你受了惊,师父便在汤药中加了些安神的药,人喝了免不了会犯困,我原以为你还得过会再醒呢?想不到在我来之前你就醒了。”眼看着少年走到了桌子旁,药童赶忙将桌边椅子挪了开来。
“我也是刚刚醒,兴许是饿的,砚兄来的及时啊,有劳了。”吴爽坐了上去,撑着桌子拱了拱手,开玩笑笑道。
“快吃吧。”一旁的药童也坐了下来。
“哎!”吴爽应了一声,刚要拿起碗筷,却看到桌上仅有一副,便又放了下来问道:“砚兄不一起吗?”
药童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入学已有数年,正在研习辟谷之法,虽未有入门,但也能做到过午不食。砚友无须在意,只管享用便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吴爽见他不似说谎,再加上自己腹中无物,实在难忍,便也不多推辞,端起碗筷,大快朵颐起来。饭菜虽不丰盛,但也精致,可谓既清淡又营养。
待到吃完了饭,吴爽又在药童的催促下服了药。
眼看着他收拾好了碗碟就要走,吴爽赶忙将他叫住了。“砚兄留步!”
药童止住了身形,回过身子,笑吟吟问道:“砚友,还有什么事吗?”
吴爽站起来身子,郑重地行了一礼。“承蒙照顾,不才吴爽,还不知砚兄怎么称呼?”
“砚友客气了,在下姓鹤,名岩松。”
两人相互见了一礼,吴爽扫了一眼自己右手手腕上的青色手镯,略作迟疑,单刀直入问道:“鹤兄有礼了,不才入学不久,听得有人说这学宫有仙道传承,不知真假,方才又听道鹤兄说起辟谷之法,难道是说这学宫真的有求仙问道的法子?”
鹤岩松摇头笑道:“砚友说笑了,我说的那辟谷之法那是医道养生之法,至于这求仙问道嘛,在下也只是略有耳闻。世人皆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些传闻实不可信。砚友如今有伤在身,还是先把伤养好,你那三位兄弟对你可是关心的很啊,如此情谊,真叫人羡慕。”
说起林翔朱言薛怀理三人,吴爽自是在意,忙问道:“砚兄走时,他们可好?”
“好好,都好。砚友既然在意,还是先养伤,待到过几天,自己养好了身子,便可又能见到他们了。”鹤岩松笑着应道。
吴爽心中才又安定下来,点点头正欲再要问些什么,却看到鹤岩松已经走到门口了。
叹了一口气,吴爽坐了下来,喝了一杯茶漱了漱口,望着鹤岩松离去的方向,自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