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四人心中虽有情意,只未发迹。
每日一入学中,四处各坐,却八目勾留,或设言托意,或咏桑寓柳,遥以心照,却外面自为避人眼目。
不意偏又有几个滑贼看出形景来,都背后挤眉弄眼,或咳嗽扬声,这也非止一日。
秦钟如今有了媳妇儿智能儿,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敬而远之的。
简单的与宝玉胡侃了几句之后,便是不再与宝玉等人参与这等风流事情。
待李顺从外面走了进来,望着众人的姿态,也是脸色阴沉下来。
尤其是当李顺看向薛蟠与几个人正在角落里面逗趣时,更是心中愤怒,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说道:“学堂重地,乃是读书上学的地方,若是寻风流之事,就去外面,莫要在我跟前碍眼。”
李顺的牌面大,又从贾芸处得到了尚方宝剑,自然不会与众人客气。
那薛蟠也是知趣的人物,便是闭嘴,打算起身来,独自离去。
可刚走几步路,他却又才想到自己母亲薛姨妈和自己妹妹薛宝钗的话语,只得又憋屈地坐在这里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见到薛蟠都服软了,一时间也是不敢造次,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端坐着,好似正派的学子一样。
李顺见状也是皱起眉头,暂时忍耐下来,开始今天的教学。
薛蟠则是百无聊赖地和金荣等人挤眉弄眼,递暗号儿。
旋即,薛蟠便是起身来,说道:“夫子,我要出恭。”
下一刻,金荣亦是起身来,说道:“夫子,我也要出恭。”
二人假装出小恭,走至后院去说梯己话。
薛蟠先问他:“你最近有没有想我?”
说罢,就打算动手的动手动脚,一语未了。
只听得背后咳嗽了一声。二人唬的忙回头看时,原来是窗友的香怜。
金荣见状也是有些性急,羞怒相激,问他道:“你在这背后咳嗽什么?你是不是在背后偷听了什么?难道你还不许我两个人单独说话不成?”
贾菌也在香怜的身旁,闻言笑说道:“难道就许你们出恭,就不许我出来出恭不成?我们出来走走,谁曾想到你们两个人竟在这里,难道不许我咳嗽提醒伱们不成?”
“我只问你们:有话不明说,许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故事?我可也拿住了,还赖什么!”
“先得让我抽个头儿,咱们一声儿不言语,不然大家就奋起来。”
薛蟠,金荣二人立刻就脸色微变起来,急切的问道:“你拿住什么了?”
贾菌笑道:“我现拿住了是真的。”
说着,又拍着手笑嚷道:“贴的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
薛蟠和金荣两个人见状则又气又急,此等事情被人偷听了去,还被人撞见,心中亦也觉着甚是在旁人跟前丢面子。
薛蟠这个人脸皮子厚,不怎么感冒,还不觉着什么,可是金荣的性子却是不好的。
他就忙进去,走到李顺的跟前,打小报告,告贾菌和香怜,说贾菌和香怜无故欺负他两个。
原来这薛蟠最是一个图男色没行止的人,本是浮萍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近来又有了新朋友,把香怜,玉爱二人又给丢开一边。
就连金荣亦是当日的好朋友,自有了香怜,玉爱二人,便弃了金荣。
近日连香怜,玉爱亦已见弃。看书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