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西平郡王也对贾芸的不待见窝火,但是,他却不敢对贾芸发怒。
毕竟,他只是逍遥王爷,一旦得罪贾芸这样的朝廷重臣,这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皇亲国戚死的人也不少,太子怎么死的?这些个皇子王爷们并不是不知道。
父皇心狠,他们可不敢步了太子的后尘。
因此,就算是西平郡王对贾芸有意见,却也不敢说,如今瞧见这贱奴才出来挑衅,心头更是愤怒,“我打不得贾芸,难道还收拾不了你这个贱奴才?”
那奴才被打了一耳光,也不敢吭声,便是慢慢的退了下去。
贾珍瞧见贾芸如此威严,心头似乎也生出希望来了。
不过,这里面唯独贾蔷独自高兴着。
平白无故地捡了一个大便宜,那怕是贾蔷知道自己得到的银子肯定是给芸哥儿孝敬一二的,但是,那也是白捡的银子啊!
贾蔷又知道贾芸从来就出手大方,自己这次肯定是发达了。
贾蓉则是面如死灰。
皆是因为贾蓉知道自己的家产没了,从今往后,就要过苦日子了。
即便是死罪可免,但是这活罪难逃。
这以后的日子便是不可像之前那般有钱舒坦了!
贾芸来到了里面,站起来要走,又吩咐左右说道:“跟我的人一个不许动,都给我站在这里候着,回来一齐瞧着登数。”
正说着,只见锦衣司官跪禀说:“在内查出御用衣裙并多少禁用之物,不敢擅动,回来请示芸大人如何处理?”
“恩!伱带路,我亲自去一趟。”
贾芸闻言则是点了头,去了一趟,看了那些东西之后,也是知道这些东西乃是太上皇恩赐下来的物品,多数都是当年的皇恩浩荡所为,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暂时不要动!就这般放着,等我回去禀明皇上之后再说。”
一回儿又有一起人来拦住贾芸,就回说道:“东跨所抄出两箱房地契又一箱借票,却都是违例取利的。”
赵堂官闻言便也是笑着说道:“好个重利盘剥!何该全抄!请王爷就此坐下,叫奴才去全抄来再候定夺罢。”
说着,只见王府长史来禀说:“守门军传进来说,主上特命北静王到这里宣旨,请爷和芸大人接去。”
赵堂官听了这话,心里喜欢着说道:“我好晦气,碰着这个酸王。如今那位来了,我就好施威。”
一面想着,也迎出来。
当贾芸和赵堂官来了大厅,只见这北静王早已经到了大厅之内,就向外站着,说道:“有旨意,锦衣府赵全和户部侍郎贾芸听宣。”
北静王宣读圣旨,说道:“奉旨意:‘着锦衣官并户部侍郎贾芸惟提贾珍质审,余交西平王遵旨查办。钦此。’”
西平郡王领了命令,心中好不喜欢,便是与北静王坐下,心头却是想着,“我等的救命总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