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人物的一举一动都被神京权贵们关注,已然是站在了聚光灯之下的一群人物,稍微违法乱纪,那就是对皇帝打脸,必定会遭遇皇帝的重重捶打和惩戒。
看看王熙凤的结果就知道了。
准就算是皇亲国戚,也难以有一个周全,相反皇帝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公无私,正大光明,秉公执法,以及自己是一个圣明的圣君、贤君,还会对这些人严惩不贷,重拳打击。
王熙凤说着又是长叹一口气后,说道:“我也就虑到了这些事情,之前也曾经粗略算计过,暂时倒也是够了:宝玉和林姑娘她们两个人一娶一嫁,可以使不着官中的钱,老太太自有体己钱自拿出来。二姑娘是大老爷那边的,也不算。剩了三四个,满破着每人花上一万银子。环哥儿娶亲有限,花上三千两银子,不拘那里省一抿子也就够了。”
“老太太的事儿未来倘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一出来了,一应都是全了的,不过零星杂项,便费也满破个三五千两银子。”
“如今再俭省些银子,陆续也就够了。”
“只怕如今这平空又生出一两件事来,可就了不得了。”
“谈及此事也全都是头疼,别说其他,就说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也多数都拿到当铺之内当送掉了,兑换了些银子出来,填补这个家用。”
“...........”
王熙凤许是真的精疲力竭,遭逢此大难之后,也就真的想开了,也真的就不中用了,除非是皇帝额外开恩,亦或者说是变了天,指不定她这一辈子就要待在这个地方,孤独终老了。
人一旦什么都失去了,也就无所谓了,破罐子破摔了。
亦或者说是看淡了一些事情,看开了一些事情,想通了。
贾探春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并不敢搭话,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王熙凤,听着王熙凤的述说,心头更是翻涌出来无限的苦涩和味道来,说道:“怎会如此艰难呢?我们这些姑娘们为何全然就不知情呢?”
“知道?此事怎敢与外人说去?”
王熙凤嗤笑一声,心灰意冷道:“那荣国府和宁国府内的丫鬟嬷嬷们,那个是管得住嘴巴的主儿?平日里面不让她们知道,就已经在背地里面生出不知道谣言来,此事,你倘若是真跟她们这些碎嘴子的人说了去,只怕整个荣国府的上下人心也就真的要散了。”
“探春妹妹,你且记住你凤姐姐今日与你说的这一番话,这管家就跟治军理政一样,这人心一旦散了,队伍也就不好带了,是要出事情的。”
“咱们且别虑后事,探春妹妹,你且真心实意地与我说一说真心话,你到底愿不愿意替我站出来,主管这个烂摊子,当那荣国府说一不二的大管家?”
“说来,这个烂摊子本不应该由伱出来管家,我也知道那管家难,尤其是管这么一揽子的烂事情也就更难了,你身旁素来也没有一个左膀右臂,进行帮衬,但是,太太不管儿,大太太却没有那个能耐,你若是肯点头答应下来的话,我就会帮你一帮的,定然会让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