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到管厨房的管家走过来,看着贾政说道:「老爷,这个月需要采买各类食材和厨房下人们的月钱等等都需要拿银子了。」
一听见是过来要银子的,上来就要钱,而且还是合情合理,实在找不到不给银子的理由。
总不可能让贾政整日喝西北风吧!
伙食费和厨子等人的银子钱,是必须要给的。
贾政便是将之前贾芸离开之前给贾政的银子当中
取出一部分银两来支付给了下面的人。
只是这个人前脚才刚刚离去贾政的屋子,后脚立刻就有人又来要银子了。
给出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的,却着实都是必须要支付的银子。
比如说,抬轿子的轿夫,你总得给银子吧!
贾政不可能每天走着去衙门里面上班,那是很丢脸的事情,不成体统。
更没有办法维系一个皇亲国戚的颜面。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让贾政便觉着自己的日子,当真是样样都不如意,处处碰壁,干啥事情都不顺心,仿佛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将自己给孤立起来,不带着自己玩儿了。
得亏贾政是国丈,假如说贾政是初次为官的贾雨村的话,恐怕他此刻早就被上官随便找一个理由参奏上去,让皇帝给罢免官职,革职查办了。
只是贾政的后台和靠山着实恐怖,谁也奈何不了。
他们也就只能够耍一些小把戏和小手段来折磨贾政,为难贾政,发泄自己心头的不爽和脾气。
贾政此刻感觉到同僚的冷淡和疏远,便是连下面的衙役们也都是阳奉阴违的不办事情,不太给他面子。
一时间,贾政仿佛被所有人排挤和孤立,心头感觉这外任为官的日子,竟然是要比他昔日在京的时侯倒还要不方便了。
他不由得思念起来在京城的日子,至少比现在好多了。
贾政始终没有闹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亦或者他无法明白,当一个好官,难道就该死?
他无可奈何之下,无奈的打算找人问问情况,便是喊人将自己身旁跟随多年的李十儿给喊了过来,询问道:「你与我说说,怎么这才几日,这些个吵吵嚷嚷非得要跟着我过来的这些人怎么全部都变了一个模样了呢。
就仿佛是换了一副面孔和心肠,再也不是之前了。
你也是这下边儿管事的头头,你快与我说说,说说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了。
现在我带来的银两,早就使没有了,朝廷藩库里面每年按时发放的俸禄银子,也还没有到发薪水的时候。
我就不明白了,一万两银子,是怎么在短时间之内,说没了,就没了的。
本来我之前还觉着一万两银子够用,可这东家长,西家短的来来去去,盘算下来竟然真就没了。
你等会儿,就打发人去京城里面,回家去取银子过来。
不然的话,只怕我这里快要揭不开锅了。」
李十儿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一声:老爷,这谁让你不识抬举,非要当这个清官和好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