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曹家的时候,还没到午饭点,宋老三想早点赶路,下车进门就对老管家说:准备午饭吧,还有昨天就制好的干粮装车,还有能用到的东西,都装在另一个马车上,我们一会就出发,那边已经乱起来了,以免夜长梦多。
一行人吃了午饭,曹玉戈辞别母亲,驾车而去,出城门,往南阳方向而去!
古代的官道也比不了现在的高速公里,第一天行了不到2公里就天黑了,紧赶慢赶到了一个小镇,投了家客栈,安歇。
次日一早,众人起了个大早,一行五人再次出发上路,戴英驾车在前,车上坐着曹玉戈宋老三,还有一车装备,戴英斜坐在车辕上,马车前面有个布帘,就在布帘后面就放着自己的二十响驳壳枪。
后车是小六驾车,拉着吃喝用的,韩升在车上,行路无聊,韩升伸出头,和小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开始小六不爱搭理韩升,奈何这个摸金校尉是个话痨,被迫聊天。
出发以后的第四天,这天上午,拉车的双马热的呼哧呼哧穿着粗气,天空起了云,却不见一丝凉意,闷热无比,蜿蜒的河流旁边,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沿着河的道路行走,戴英的呼喝声就没听过:驾驾不停挥着鞭子赶路。
天马上就要下雨,现在还没找到渡口,万一雨太大河水上涨,要是浮桥马车就很难通过。
大概赶了一个小时之后,总算到了一个有浅滩的地方,这里应该是附近几十里唯一能过河的地方,河水不到一尺深,水流也平稳,来往行人马车络绎不绝。
宋老三一行人也下车步行,戴英和小六小心翼翼驾车过了河。
曹玉戈和韩升走在最后。就在快上岸的时候,曹玉戈闻到一股恶臭传来,四处张望发现不远的河边,竟然死了一条大鲤鱼,长度有五六十公分了,比成人指甲盖还大的鱼鳞,鲜红的尾巴。鱼嘴张的老大,鱼眼突出!
应该是被车轮碾死的,可以在鱼鳃以下看到很明显的时候车轮碾压的痕迹。因为天气太热,已经腐烂发臭。
曹玉戈看到死去鲤鱼忍不住啧啧出声:可惜了,这么大的鱼在这处浅滩,竟然能被车轮碾死。
韩升在后面提醒他:不要东张西望,赶紧过河,看这鬼天气,这场雨小不了,也不知道河水会不会上涨。恐怕我们的行程会被耽误!
众人上了岸以后,发现对岸这边竟然行成一个小集市,饭馆客栈一应俱全,还有很多赶集做买卖的小商小贩,这会天空阴沉,大街上有些混乱,鸡飞狗跳都是忙着收摊的。
戴英说已经急行一个小时了,马匹已经到了极限,万一再淋了雨恐怕就要生病,建议找个地方歇歇脚,也让马休息休息补些草料!
宋老三点头同意,就去了这小集市唯一一家的客栈。
来到客栈门口,一根旗子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旗子上写着三岔口客栈,看门面开的时间应该有些年头了。
店里看到有客人上门,一个半大孩子迎了上来问道: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吃饭店里只提供面条,要吃肉喝酒只能去隔壁不远的饭馆了。
宋老三答到:可有院子?我们两辆马车,五个人,有院子我们包下来就是。
掌柜的也出来了道:我们这儿是小地方,都是过河错过行程的人歇息一晚,没有单独的小院,后院有三间上房,也有马棚。
曹玉戈道:那就三间上房吧,说话间,天空闷雷响起,竟然滴滴答答的下起来雨,赶着马车进了客栈后院,雨已经下的大了起来。
小六和韩升一间房,戴英曹玉戈一间,宋老三单独一间房。众人把马车里的东西都卸在宋老三的房间里,本想出去吃饭,看着外面的大雨,叫来了店小二,给他拿了些钱,让他去饭馆里叫了一桌菜。
外面大雨倾盆,屋内众人却是温了一壶酒,在宋老三的屋里一边吃一边闲聊。
就听韩升神秘兮兮的对着曹玉戈道:曹少爷,今天那条鲤鱼,不对劲!
不对劲?曹玉戈放下筷子道:韩兄弟有话不妨直说就是,哪里不对劲?不就是一条死鱼吗?
韩升继续道:虽然只是一条死鱼,可未免太怪异,事出反常必有妖,一条将近两尺长的鲤鱼,还是在水里,怎么可能容易就被马车给碾死了?你看咱们过河的浅滩处,水没有一尺也差不了多少,鲤鱼就算当时靠近了车轮,只要挣扎一下,完全可以逃走。可偏偏它就被压死了!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说完还抽了抽宋老三一眼,那意思就是:你憋宝一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解释解释呗!
宋老三也停下筷子道:被压死的不是普通鲤鱼,是条黑背金线鲤,这种鱼一般只有深山老潭才有,能长到这么大,也有十几个年头。普通两尺长的鲤鱼,也就十几斤左右,黑背金线鲤,比普通鲤鱼宽很多,被压死的那条,少说也有二十多斤,只是这里是河流的浅滩处,黑背金线鲤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这种鱼在人迹罕至的深山水潭里,很少会跑出来,如果上了年份的黑背金线鲤,身体两侧的鱼筋会变成黄色或者金黄色!在腮下斩一刀,从尾部斩上一刀,抽出鱼筋线是金黄色,就可以取之入药,有利水消肿的功效,这条被碾压死的年份不够,就是普通的黑背金线鲤。
戴英道:咱们赶咱们的路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管他金线银线鲤鱼,反正咱们不会多管闲事。来来来,吃菜喝酒!说完举起酒杯,敬了众人一杯。
吃喝完毕,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伴随着天空轰隆隆的雷鸣声,中午的天竟然昏暗起来,抬头看了看天色,好像到了傍晚黄昏之时!
也就只有小六还是没心没肺的大吃二喝,曹玉戈走到门口看着这雨,满脸忧愁,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母亲的病越不利,要是在这儿耽搁十天八天,自己头发都能急白了!
“你这店家好没道理,我早就给你说过我要赶路,让你赶紧喂养马匹,我这等着走,结果马还没喂,是何道理?“这位客官真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雨来的急,只顾得安排客人呢,这都住满了,所以就耽误了喂马!”争吵声隐隐约约从前面传来。
众人都在屋檐底下站着看热闹,只是这么大的雨,还有人冒雨赶路,属实罕见,再怎么着急,不能等雨停了,晾晾地再走?
就在一群人伸头往外,听见嘚嘚马蹄声和车轮声,还真有人赶路?曹玉戈领头一群人出来看新鲜。
却是一个车把式赶车出了客栈侧门,看样子马车上还坐了人,这时候雨渐小,众人只见出门而去,往浅滩渡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