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七月十五鬼门开(2 / 2)

徐勰忍不住内心吐槽:张大哥人看着老实巴交,这脑补的能力也是没谁了,反正已经到了今晚,明日过后估计我与他也再无交集,索性把事情和盘托出。

徐勰也无奈道:张大哥,可曾听闻前段时期龙头关船家偶有失踪的事情?其实我今日来此并不是与人动武,而是这龙头关的闸口底下,有一头吃了死人肉的望月鳝,嗜血成性,缕缕在此伤人性命,我此次前来只为除此一害。

张金山这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大家都疯传龙头关这个地方有水鬼找替身,船家都不敢从这里经过了,他是一个铁匠,整天在家抡大锤,消息自然不灵通,水鬼找替身这个事,还是他媳妇买菜回来讲给他听的。听徐勰的意思,不是水鬼找替身,是有个黄鳝成精了,吃人!

既然不是水鬼索命,徐勰也不是与人动武拼命,张金山瞬间支棱起来了,:徐老弟,你要用那个大号鱼钩钓黄鳝?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吩咐,我来的时候和我媳妇说找你喝酒去,晚回家一会也没事。

徐勰内心想:你现在赶紧走就是帮了我大忙了,望月鳝不是你一个普通人可以对付的,吃死人的望月鳝浑身尸毒,碰着伤,沾着死。有多远你就跑多远就行,嘴上却道:谢张大哥一番好意,只是闸下的这头望月鳝,现在已经成了气候,狡猾无比,再过一个时辰,它就该出洞觅食,那时不能发生一点动静,别惊了它,现在你我二人可以小酌几杯,等会时辰到了,你就回家去吧。

听到徐勰这么说,张金山也没在说什么,打开食盒,拿出一块桌布,筷子,酒碗,还有两荤两素四道普通下酒小菜,二人席地而坐,徐勰打开酒坛,一股子勾人的酒香飘了出来,一人满上一碗,就开始吃喝。

期间张金山再三询问,可否留下帮忙,徐勰摇头拒绝,望月鳝有剧毒,哪怕只是作为一个邻居,徐勰不想坏了张金山的性命。两人吃喝完毕,剩下大半坛子酒,张金山留下一个酒碗,收拾好食盒,起身告辞。

徐勰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觉得时间已经到了亥时过半(十一点左右,以后也不整什么时辰了,太麻烦,起身来到桥上往河面望去,河面安安静静,倒映一轮明月,于天上的月亮相互交辉。

徐勰先把纸人拿到身前,用自己随身携带的三角形的小刀轻轻扎破左手中指,在纸人的眼睛上,左右眼各滴了一滴血。纸人眼睛本来空洞洞的,现在被两滴鲜血点睛以后,好似不再是木讷死物。拿起七星龙钩从纸人脚后跟上方穿进去,小心绕过纸人腿上的支撑竹竿,把龙钩斜斜放进纸人脚掌里藏好。

徐勰解下身上的牛筋绳,用酒碗里的酒把牛筋绳浸湿,拿起龙钩锁链尾部的大圆环,牛筋绳往复几次,六股宁成一股用,把圆环用牛筋绳绑好,另一头拴在桥上的石柱上,!!

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摊开铺平,竟然是一堆零件,片刻功夫一把手弩组装完成,九根弩箭,没有尾羽,箭头和箭身皆为精钢一体锻造而成,手弩装上一只箭,剩下的插进左右腰间。这才是江湖人称“一尺竹叶青”的最大杀手锏!打开百宝囊,把热毒丹放到最外层触手可及的地方,掏出一双薄如蝉翼的透明手套,随手放在旁边备用。

为了对付望月鳝,徐勰可以说是法宝尽出也不为过,手弩是师门传承下来,九根精钢箭矢掺杂了陨铁打造,专门用来破甲,手套是师父在他艺成下山之时,特意为他打造,没有传说中的刀枪不入的神效,就是蚕丝编制而成,外面又涂了一层经过调制特殊的胶水,不惧水火,韧性极佳。尤其用于对付毒物有奇效!

徐勰淡然的看着河面,觉得是时候把这条畜生引出来了,刚才给纸人用血点睛的中指还没完全愈合,他轻轻一挤,指尖马上凝出一滴血珠,徐勰左手一甩,低落河中,一滴鲜血入河,河面依然毫无动静,死寂一片,徐勰皱了皱眉,望月鳝不在这里了?这段时间每到入夜,已经没有船家敢打此路过,这么久没进食的望月鳝,不应该暴躁易怒吗?怎么有了血腥味入河,一点动静也没有?

事情有点和徐勰想的不一样了,出于谨慎,徐勰也不没做什么贸然冲动之举,继续捏着手指,再凝出一颗血珠,滴到河里,等上偏科侧耳倾听,有动静了,从桥下传来很轻很轻的声音,不仔细倾听,很容易忽略过去,毕竟现在七月份的天气,最不缺的就是虫叫蛙鸣!

就在徐勰还想故技重施滴血入水之时,只见河里起了涟漪,一圈圈的波纹,从桥洞口往外蔓延开来,徐勰嘴角上扬:老子的血香不香?赶紧出来吧小黄鳝,早点结束回家睡觉!

伴随着从桥洞口的涟漪越来越大,徐勰觉得还是再加把火,不能在耗下去,又滴了一滴血,这次没把血甩到桥下面,而是直接往宽广的河面甩去。只见血刚落河面,从桥下阴影处窜出一道水箭,破开涟漪波浪直奔徐勰鲜血滴落之处而去,

这次,徐勰看清了,河里一条长长的黑影,往滴落鲜血处又扑了个空。

从水里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看着桥上的徐勰,只见水中这望月鳝,具体看不到多长,只能看到一个大如灯笼的头,呈后圆前扁状,微微张开的嘴。能看到满嘴利齿,密密麻麻如钢针。

普通鳝鱼通体发黄,略带褐色纹路,而这条望月鳝颜色有点土黄色,不那么鲜亮,最奇怪的是身上的花纹也是漆黑色,两只眼睛豆子大小,浮在水里一动不动,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徐勰。

自从望月鳝从桥下钻出以后,徐勰就闻到空气中一股尸臭味扑面而来,徐勰想:这孽畜到底吃了多少死人?才会变得这么臭不可闻!一人一鳝,一个在水中,一个在桥上,就这么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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