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这么好的男人,当然不想失去。幼薇把头靠在李近仁肩上,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为了一个男人患得患失,这可不是好现象。
一个女人,最大的资本就是自己,当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全身心不遗余力地去爱,当想要离开的时候,也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李近仁抚摸着幼薇顺滑的头发,心里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正如幼薇所说,他对签文、谶语这些东西并非完全不信,两个人抽到同一支签,太过巧合了。而且签文也太是奇了,前两句说,珍惜眼前人,后两句说,你们两个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近仁的手从幼薇的头上滑到背上,带着安抚人的力量,幼薇在他的抚慰下竟然睡了过去。可能昨天晚上太累了,早上起床后又是一通奔走,现在终于抗不过了。
看她睡颜,粉红脸颊像婴儿的脸,粉嫩嫩的,闪着莹润润的光华。李近仁很想亲上一口,不过对面坐着绿翘,他便只用手碰了碰幼薇脸上的绒毛。
绿翘没有坐去车头,一是天气太冷,另一方面是,车者不是阿陌,绿翘不可能陪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在外面吹冷风。
坐在车里,绿翘的心是孤寂的,她有些想念阿陌。那个时候,她可以坐在车前跟阿陌肆意说笑,哪怕被他取笑,那也是热闹的,她的心也是欢喜的。
绿翘猜测,阿陌和徐媛媛一定非常恩爱地过新年吧。不知道他们那是不是也像这里一样寒冷?
绿翘靠着车身,沉沉地想着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李近仁和幼薇,也没把他们抽签的事放在心上。
来到小院外,车子停下,李近仁本来想把幼薇抱到房间卧室去,但幼薇缓缓地睁开眼睛,问道:“这就到家了?”
绿翘当先掀开车帘跳下车去,幼薇问李近仁:“绿翘这是怎么了?”
李近仁道:“想阿陌了吧,平时出去的时候,有阿陌跟她打闹,今天出去一天都没说话。”
“可怜的孩子。”幼薇掀帘出去,李近仁紧随其后。
两人下车后,车者对他们俩躹了一躬,李近仁给了他一个红包,说了两句感谢的话,车者便驾车离开了。
李近仁和幼薇走进小院,绿翘的身影消失在大堂一侧,应该是进厨房做吃的去了。幼薇连忙跟过去,道:“吃了饭后我们玩牌怎么样?”
绿翘回过头来,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问道:“真的吗?”
幼薇揽着她的肩膀,很真诚地回道:“当然是真的,去年辛苦了一年,过年本来就应该好好放松一下,是不是?”
“那我快点做饭。”
“我陪你。”
绿翘才十岁出头,若是放在现代社会,还只是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小屁孩,回家可能还会腻在妈妈怀里撒娇呢。但在这里,她已经独自撑起了一项事业,带着三个妇女除了忙蛋糕外,还要管理好这个家里里外外的事。早上得练功夫,晚上还要看看书。可谓一刻不停。她承担了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承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