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幼薇和李近仁又过去皮革店看了。问夫妻俩道：“现在怎么样了？”

“好是好点，但是要完全清干净还是不可能。毕竟里面是清洗不到的。”

幼薇去检查皮子，果然还有些许的油脂，不多，可是夫妻俩表示无论如何都洗不出来了，主要是这部分油脂太深。

幼薇有些沮丧，连肩膀都垮了下来，“那怎么办？”

李近仁道：“不是还要制鞣吗？看看能不能在制鞣时再加点什么，让余下的油脂不会发出臭味。”

加盐，加甲醛，或者，加防腐剂……

幼薇可以有很多方法，如果是在现代的话，她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防腐的方法或手段？”

“有，用石灰。”

“那就用石灰加盐水再泡过。”

男人有点迟疑，“这个，盐是管制品，也比较贵，而且，泡久了皮子质量不好。”

“那就只放石灰，控制好时间，你们俩仔细观察，看泡多久皮子的质量不会变差，还能达到防腐的效果。”

于是在幼薇的监督下，两口子又开始用石灰水浸泡皮子。女人一边忙一边低声道：“还是有钱人好啊，你看她，嘴巴上叨叨着要我们做这个做那个，自己却只要坐在那边看就可以了。”

男人小声叱道：“做你的事去，哪那么多啰嗦？等你有了钱你也可以得瑟去。”

“一天到晚都是臭哄哄的皮子，到哪有钱去？”女人与男人一起把皮子放进石灰水里，嘴里嘟囔道。

男人没有作声，偷眼看坐在不远处的李近仁和幼薇，他们长得好，穿得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人，能比么？根本不能比，只有自己的傻婆娘才会异想天开。

穷人只能穷一辈子，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幼薇和李近仁起身走过来，幼薇对男人道：“我刚才和明德君商量过，制鞣的过程中最好还是把盐和碱加进去，不知道能不能加？”

男人回道：“我想办法吧。”

“那行，我们回去了，等你们制鞣时我们再过来。”

其实，幼薇已经在想，除了布外，还有什么可以代替皮革作为制包的材料。要是这次腥臭味还是除不掉，她就准备放弃了。

所幸的是，经过几天的努力，制鞣后的皮子并没有异味，而且，这是一张白皮，入手柔软细滑，正是一张上好的皮料。

幼薇兴奋地看着两口子给皮子上色，然后便拿着这块皮料去了绣楼。

“妮妮姐，你看看能不能用这块皮质的材料做包包？”一进绣楼，幼薇便向周秀妮扑过去。

周秀妮拿着幼薇送来的皮子看了又看，“这是什么材质做的？”

“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