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速度……”刘云兮又要哭了，说这话她很难为情。

幼薇再问：“你感到舒服吗？”

“不、不舒服。”

“也就是说，你的丈夫当时不顾你的感受，有发泄的成分在里面。你呢，你当时是怎么做的，感觉到不舒服之后。”

“求他停下来。”

“我记得你说你丈夫很懂得照顾你的个人情绪，那天他为什么没有照顾你的情绪？发生了什么事？”幼薇循循善诱地问，要不是她有过男欢女爱的经历，这话题真的进行不下去。其实现在能这样问，还是因为幼薇本着“我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的精神”在坚持。

刘云兮的手指又纠结在一起了。

幼薇注意到了这一点，指了指刘云兮的手道：“你的手怎么了？绞麻花了。”

刘云兮把手放下去，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又绞在一起纠缠。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说明她是一个内心很纠结的人。表面上，她对婆婆无怨无恨，内心里不知道在进行怎样的天人交战。

“你对不起他了？”

幼薇顺势问了这么一句，男人不顾女人的情绪发泄，无非是心里怨责这个女人，却又无法用语言说出口。

谁知道这句话刚问出口，刘云兮浑身就像打摆子一样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声嘶力竭，那样子，好像要把天给哭塌下来。

幼薇吓了一跳，正不知道要怎么办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云兮，你怎么了？”一个声音问道。

幼薇起身去开门，云中杼站在门口，见开门出来的是幼薇，他很不安地问道：“我儿媳妇没怎么样吧？我听她哭得太惨了。”

幼薇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没什么，可能是她做错了事，正在对她的丈夫忏悔呢。”

说着，幼薇就从门里走出来，对正不知该怎么办的云中杼说：“你家的这个案子不用查了，少将军是自杀的。”

“自杀！”云中杼高叫起来。云中杼虽然是将军，但性格相对比较温和有礼，尤其跟他暴躁的妻子相比，他像个斯文儒雅的书生，他的妻子则像野蛮无礼的农村泼妇。

“他为什么要自杀？”云中杼问得战战兢兢的。

幼薇看了他一眼，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

幼薇朝刘潼审讯的那个房间走去，在快到转弯的时候，她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云中杼站在门口举棋不定。幼薇问道：“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云中杼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说着看了幼薇一眼，匆匆转身走了。

幼薇找到刘潼，刘潼问她查得怎么样了，幼薇摆了一下头道：“回去吧，不用查了，是云鸿九自己泡水喝下去的，自杀。”

“自杀？不会吧，鸿九这人我还是有点熟悉的，经常带人回太原办事，很开朗豪爽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

刘潼不相信。

幼薇有点不耐烦，但她不敢对刘潼说什么，于是转过头不说话。正巧云夫人不知从哪里听到断案的结果，匆匆跑过来，看到幼薇就跳脚大骂。

“你是哪个逼安里出来的你说我崽自己喝药死的？我崽有妻儿子女父母健在部队里年年升迁贵至将军，他何噶想不通要喝药死？你个#￥%的你晓得断案不，我好好的人没了，你一句喝药死的就打发我们……”

云夫人中气十足噼哩啪啦就是一顿骂，连骂带跳说话不喘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