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硬闯,但南诏兵也不是吃干饭的,被发现了可不得硬闯。”
李近仁挥了一鞭子,道:“我还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走呢你。”
阿陌连忙驱马跟上。
两个人连夜赶往邕州城。这样连夜赶往某地的事,阿陌跟在李近仁身边常常干,一开始是为了生意,后来是因为一个姑娘,这次却是因为一场战争。
两人骑的都是良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一两百里路程,并不需要花费太长时间。李近仁到的时候,大概是丑时末,正是人体最为疲惫的时候。
阿陌道:“现在进去,正是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李近仁应了一声,从马鞍上取了一袋水,仰头喝了两口,丢到阿陌手里,道:“喝完之后换衣服。”
“是。”
两人迅速地换了青黑色的衣服,把剑插在腰后,向前面走去。再往前,就是南诏兵的驻扎地了。远远看去,四周用火炬照明,亮如白昼,另有巡逻队时时巡逻,根本不是他们偷溜就能够过去的。
“主子,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怎么办?”
“没事,跟我来。”李近仁很是镇定,带着阿陌在附近晃悠。经过观察,李近仁指着其中一处道,“你想办法,把这个地方的营帐点燃,扰乱他们的视线,我趁乱进去。”
“主子一个人进去?”阿陌担心地问。
李近仁的手重重地落在阿陌肩头,“相信我,分头行事,只要你把此处的火点起来,我肯定能安全抵达邕州城。”
阿陌问:“此处跟别处有何不同?”
李近仁道:“你仔细看这些营帐,是不是跟别的营帐不同,再看营帐外,是不是都有持戢卫士站在营帐两旁?”
因为离得远,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阿陌远远看去,果然就看到了那些持戢而立的卫士,瞬时明白过来,这些营帐是南诏国的高级将领甚至有可能是统帅的营帐。
只是,他们的位置比较中心,要靠近是个大问题,何况是放火。
阿陌为了难,想不到有什么好方法。
“要不,我们明晚再来?今天好好想主意。”
“不用,我们有现成的方法,看到那些举得高高的火把没有,我们先想办法把它们射倒,点燃这些营帐,然后趁乱往中间去,你再趁机点燃中间那几个营帐。这样,我就可以混进去了。”
以李近仁和阿陌的身手,确实可以在一个地方引起混乱后,迅速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你把中间营帐点燃后,就往山里跑,我呢,往邕州城内跑,兵分两路。”
“好,你小心,一定要等我把他们彻底扰乱后你才偷溜进去。”
李近仁比了个手势。
计策制定,两个人分头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