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幼薇又道:“可以找大夫来看看,开些解毒的药给他,让他不要痛得那么厉害。找针灸的大夫给他针灸,让他的四肢能活动。或许会好。”幼薇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只能胡乱给些建议,让病人不要那么痛苦。
“之前的都找了大夫看,说不出所以然来,也不敢开药。”将军道。
“让他开解毒药。”
“不用了,因为他已经……走了。”将军身后的一个士兵说,“我刚从那边过来,想向将军汇报,还没来得及说。”
“死了?!”看将军的表情,既伤心又有种解脱感。如果真如幼薇所说,伤害和疼痛伴随一生的话,还是早死早解脱好。
幼薇有些伤感,为一条生命的过早离世,那么年轻,那么美好,就这样离开了,可惜!
其他人大概深有同感,都静默下来。
半晌,刘潼才道:“好好安葬,给死者家属一笔抚恤费吧。”
将军应了一声“是”。
幼薇嘱咐将军道:“这里的水可能都有一点问题,只是地下水严重一点而已,如果可能,建议换个地方做驻地。”
“这个跟什么有关?”刘潼问幼薇。
幼薇说,可能跟地下埋藏的矿物质有关,水渗入到地下,沾染了有毒的矿物质,再被人体摄入,危害人身。
大家都觉得有理。
刘潼道:“曾将军,我们现在商量一下,哪个地方可以驻扎军队,尽快搬过去。”
于是,大同军的高级将领全部召集过来开会,商议搬迁的问题。
大同向来是兵家重地,这里驻扎了晋边大部分兵力,这一次大迁的话必定会朝野震惊,所以很多将领主张,暂时不迁。
但是还是有部分将领主张要迁,驻扎地用水有问题的话,牵涉到所有官兵的人生安全和健康问题,非同小可。
两派主张不同,一时争论不休。刘潼坐在主席台上,被他们吵得头疼,挥手道:“曾将军,你怎么看?”
曾将军站起身来,道:“按理是要迁,但他们说不迁也有不迁的道理。为大局着想,还是不迁,毕竟朔州我们已经驻扎了这么多年,也就是这次出现饮水问题。可能是我们训练的时候去了新的地方,发现地下泉导致的。”
刘潼点头。
但是一个副将又提出一个问题,“重金属中毒会不会累加,就是喝进去能不能随人体的拉撒排出体外,如果不能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增加到一定量的时候,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痛苦地死去?”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另一个副将也提出来,“我们固然是去了新的训练场地,但水是活的,谁能保证这附近的水不受一点点污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