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显得这样祥和而美好。
李近仁拉着幼薇的手道:“放好它,这个是在官府过了文书的,从此你们再无关系。”
幼薇点头,连忙起身把这份文书放进房里去。从房里出来,看到李近仁风度优雅地夹菜吃饭,歉意地道:“你来得太晚,都没来得及为你准备好吃的。”
李近仁意味深长地说:“没事,我刚刚已经吃过肉了。”
幼薇的脸刷地就红了,嗔道:“还有人在呢。”
绿翘端了碗站起来道:“没事,我去厨房里吃,阿姐你们继续。”
李近仁就笑起来,一时,院子里充满了男人爽朗的笑声,幼薇忍不住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李近仁“哎呦哎呦”地叫,幼薇也不知道真假,也舍不得掐重,于是悄悄地松了手。
用完餐后,李近仁再坐了一会儿,喝了一壶绿翘泡的茶,便起身告辞了。
老夫人接到儿子,自是欢喜不已,在他胳膊上打了两下,埋怨道:“你这孩子,还知道回来啊?”
李近仁含笑道:“听说,你与鱼贤令又起冲突了。”
说到这个,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这是刚从她那里回来?我告诉你,你要敢娶她,我就死给你看。”
李近仁道:“这真是被气着了,不过阿娘若是死了,儿子还是娶了她,阿娘不是白死了?”
老夫人怒瞪了儿子一眼,“你敢?!”
“不敢不敢。”李近仁笑道,“当然得阿娘允许我才敢娶。”
“那还差不多。”
母子俩喁喁相谈,李近仁哄得老夫人心花怒放方才回房休息。阿陌及时的走了出来,道:“一切都正常运营,主子可以放心。”
李近仁用手敲了敲桌子,这意味着他正在思考一个问题,阿陌便耐心地等在旁边。李近仁没想多久,便对阿陌道:“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大的院子,买来备用。”
阿陌笑道:“主子想学汉武帝金屋藏娇吧。”
李近仁笑骂道:“滚,会不会用词,我爱的女人自然要用心疼,我可舍不得她像阿娇那般被冷落,最后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阿陌道:“主子的心是极好的,就怕老夫人到时要伤心难过了。”
李近仁有些无奈地敲敲桌子道:“我和老夫人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老夫人要是伤心,哄两回就好了。但是女人若是寒了心,她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那才难办。”
阿陌道:“主子之前又没接触过女人,怎么这么多感触?”
李近仁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黄巢,看左名场,你看看他们,多思考,多学习,就能找到两个人的相处之道了。”
阿陌嘀咕道:“主子思考学习就好了,我又没想找女人。”
李近仁拍拍他的肩道:“凡事别说得那么绝对嘛,说不定哪天就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阿陌走了。李近仁推开窗户,一股冷风径直吹进来,他迎着风站了一会儿,然后关上窗户,折身进房。
第二天中午,刘瞻和李近仁相约在一家酒店见面。作为扬州城的行政长官,刘瞻保持着一贯的谦和。双方见面之后,刘瞻便以长者的身份与李近仁展开亲切交谈,询问他在扬州城的生意情况,问他想不想继续开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