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跟李亿联合起来对付你阿姐?”刘瞻怒喝道。
刘玲珑吓了一跳,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父亲,你知道我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刘玲珑说着,含泪仰头看着刘瞻,脸上凄惶可怜。
刘瞻心里一动,刘玲珑阿娘的脸在他脑海中闪现,就生了这一个女儿,冷彦冰向来视之如命。刘瞻的慈父之心涌起,但又觉女儿此举实在有辱刘家门楣,遂道:“去祠堂跪上一个时辰,反思己过,如果认识不够深刻,便再去跪一个时辰。”
刘玲珑不敢违背父命,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她只是你朋友的学生。”
“她现在是你结拜的姐妹,结拜之日你们曾对天起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忘了?”
“我没有姐姐妹妹。”
刘玲珑这话显然惹怒了刘瞻,正要发怒,刘玲珑自己怂了,连忙认错道:“对不起,父亲,我说错了。”
刘瞻摆了摆手,刘玲珑便起身带着丫鬟去祠堂。
刘玲珑走后没多久,刘夫人带着两个丫鬟走过来,刘瞻一见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
刘夫人道:“我知道,是三娘的事吧。”
刘瞻点头,“这孩子,你说怎么办?”
刘夫人捏着帕子道:“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是这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娘已经满了十四岁,该给她说婆家了。这两天,左名场的母亲倒是派人来探过口风,左名场年龄虽然大了点,但为人老实憨厚,他的父亲左淮安一生未曾纳妾,对妻子始终如一,此人也算得上是良配了。”
刘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小心地观察刘瞻的表情,见他没有诸如反感,不适,讨厌这些负面表情,她稍稍松开了帕子。
“左名场不行。”刘瞻却一口拒绝道。
“为什么?我看三娘这一系列反常行为,八成就是看上那左名场了。”
“正因为这样,所以不行。”刘瞻道。
刘夫人柳眉微锁,“如果夫君实在反对,我就把这意思传给左夫人。只是,为什么呢?因为左名场曾经与鱼贤令谈论过婚嫁?可你不是说,鱼贤令现在又不肯了么。”
刘瞻道:“这件事之所以不成,三娘出了不少力。如果她嫁给左名场,左名场万一知道,她的婚姻能好吗?别看左名场老实,老实人不可欺,因为他反抗起来你承受不起。”
刘夫人叹道:“三娘小小年纪,却是……唉,都是我这做母亲的没有教导好,才有这样的事发生。”
刘瞻也只能屡屡叹气。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刘夫人说,她会把意思传达过去,就说三娘还小,回刘府的时间太短,要在家里多教养两年再出嫁。虽然拒绝了,但没有完全把话说死,算是给刘玲珑留了一丝余地。
刘瞻点头。
刘玲珑跪在祠堂里,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才有仆人来相请,“三娘,主子请你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