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阍态度很好,道:“那是一定的,放心吧,小的一定把口信带到。”
幼薇从吴府回到家里,便开始做晚餐。晚上只有一个人,打个鸡蛋,煮点面也就应付过去了。
左名场下午来找她了,但是在出府衙时被家里仆人叫回去了,幼薇猜测是中午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于是抓回去教育去了。
正好这个时期,幼薇也不想左名场老跟在身边。今时不同往日,他父母要知道左名场老跟在她身边的话,不知会不会派人盯着儿子,幼薇不想做那个让人不爽心的人。倒不是幼薇多会替人考虑,而是那两夫妻是幼薇看得十分顺眼的人。就算他们两个不同意左名场跟她结婚,幼薇也没有怨气,毕竟,李亿这招太狠,谁想娶个尽是是非的媳妇。
吃完面后,幼薇在院子里看看有没有开得好的金丝菊,可以趁休沐日把它采摘下来晒干。
之前张罗着请客的事只怕也得无限延期了,毕竟,没有左名场在这里帮忙,她一个人撑不起什么场面。
菊花一如既往地朝气蓬勃,再过段时间就要凋零了,万物自有开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面对这一切,幼薇的想法是,尽人事,看天命。菊花之凋落,大自然的规律,看淡就好了。
曾经的她,一直用“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己斗,其乐无穷”这句话来激励自己。现在的她,收起了利爪与锋芒。尽人事,看天命。若是天命不可违,牵涉到她,她也还是要斗上一斗。不过是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如此而已。
能采摘的金丝菊不多,幼薇便没有多管,径直走进书房,在桌前坐下,开始静下心来创作。李亿的事对她有没有影响,多少会有,但是,她现在担心忧虑一点用都没有。就比如前一段时间,她觉得嫁给左名场是一个不错的归宿,既可以解决李亿的问题,还能有一个安稳的未来,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那么,唯有自强,而在这个社会,留给女人的自强之路是多么狭窄,她能想到的只有多赚钱。
人会欺骗你,但是钱不会。有了钱,安全感和自信心就会变强,到时谁来都不怕。
再说李近仁,一说到要回长安,他就归心似箭,总觉得一回到那里,他思念的那个人就会站在三水小牍的书架前,静静地对他微笑。
那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
归心似箭的他风尘仆仆。这天,他们来到回鹘与中原的交界之地,准备在小镇上投宿休息一宿,第二天再扬鞭走马直奔长安,一个小贩走过来问道:“请问郎君是从回鹘过来的吗?”
“正是。”
“请问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做李近仁的富商在那边行商?”
李近仁心里诧异,想着莫非是皇甫枚写信给他了?于是带着一丝期待道:“我就是李近仁,请问是不是有我的信件?”
“对,是有一封李近仁的信件,可是我需要看你的符证和通行证。”小贩回道。
李近仁眼中放出光芒,连忙道:“我马上给你看我的符证和通行证,阿陌,快,把证件拿给我。”
阿陌应了一声,从包袱中拿出李近仁的证件,送到商贩手里。小贩看过符证后便把信拿出来给李近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