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讲过,唐朝的裙子都是束在胸之上,下面是很宽松的,裙摆直遮脚踝。
幼薇的这条裙子也是这样,束胸的地方是一条淡绿色的宽带,肩上是同色系帔子,走起路来婀娜风流。
为了表示尊重,她在脸上敷了薄粉,化了淡妆,眉间贴了时下流行的花钿。
走出来时,左名场叹道:“真希望把你雪藏,就算是父母见你,我现在也不大愿意了。”
幼薇笑道:“贫嘴,哪有你说的那般好看?”
出得门来,就有仆人从巷道一边走来,对左名场道:“主子让老奴前来带路。”
左名场一早就来衙门上班,具体订了哪家酒店自然不知道,出门前就吩咐了常跟在他身边的仆从,待酒店订好后来小院通知他。
左名场对幼薇笑道:“时间把握得刚刚好。”
两人来到离府衙不远的悦来酒店。在仆人的引领下,左名场带着幼薇进了一个包间。门对着的席位上坐着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女人穿着精致,男人微微有些发福。
左名场介绍道:“我的父亲,母亲。”
幼薇行礼道:“见过伯父伯母。”
女人跟国香的母亲吴夫人有些像,但是没有吴夫人那么富态,她头上云鬟上插着满头珠翠,面相和蔼慈善,看着不像难相处的人。
左夫人站起来道:“坐吧坐吧,我和他耶耶昨天听你的事听得比较多,不过我想这些都是别人的片面之词,所以还是来见见你本人比较好。你不会怪我们太唐突吧?”
果然,江南之地女性地位高。要是在长安,当先开口说话的一定是男人。而且听她这话,夫妻俩思想应该很开明,嫁入这样的人家,生活不会太差。
幼薇笑道:“伯母说哪里话?”
左名场为幼薇拉开座椅,让她坐下,又在桌上拿了一块布打开,为她铺在膝上。
左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左名场的父亲左淮安则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起来。
幼薇默默地观察着。
“听说你的文章作得好。”左夫人看他们都已经坐好,便笑吟吟道。
幼薇微微倾了倾身,机警又谦虚道:“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为我启蒙读书,说不得作得多好,会写文而已。”
“那也是了不得了,我们阿场也要向你学习才是,到时像他表兄一样,去京城赴考,考个学才好呢。”
左名场低声喊道:“阿娘,别说这个啦。”要进长安参加科举考试,必须要通过省考,左名场之所以不能去,必定是没有通过省里考试。他低声喊也估计也是为了这个,不是什么光彩事,就便到处嚷嚷了。
幼薇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