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李近仁刚到家,管家就来禀道:“主子,有人找您。”
李近仁不以为意,随口问道:“人在哪里?”
“他非见你不可,门房便把他带进偏厅,让他在那儿等您。”
“行,我去看看。”李近仁袍袖轻扬,往偏厅走去。他本以为是生意上的伙伴或者京城的朋友,当他看到那张脸时,着实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儿?”
黄巢一见李近仁,冲上来就是一阵拳脚,可惜,李近仁的动作一点都不比他慢,看似慢条斯理地阻挡,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格挡住他的手脚。
李近仁冷哼道:“手下败将而已,也敢到这里来撒野。”
黄巢怒问道:“这就是你强占她的结果,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
“这事情我没法儿跟你说。”
黄巢气极,于是又是一阵乱打。两人打得院子里飞花走叶,尘土飞扬。
黄巢边打边骂,鱼玄机出事后,他紧赶慢赶地赶到京城,结果还是这个样。
“她就不应该跟你。”
李近仁脸皮铁青,反唇道:“难道你觉得你比我强,为什么她看中我而没看中你呢?”
“分明是你强占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两人正打得起劲,门房急急忙忙跑过来,“主子,不好了,外面好多金吾卫,还有神策,他们要进来。”
李近仁斜睨着黄巢问道:“你在外面惹了事情?”
黄巢倒也不隐瞒,道:“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李近仁皱眉,他现在最讨厌跟官府打交道。
“你犯了什么事?”
黄巢哼道:“只是在咸菜观题了一首诗而已。”
“题了一首什么诗?”
黄巢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满城尽带黄金甲!”李近仁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有冲天的豪气,怎么,当时敢题诗,现在知道怕了?”
黄巢词短。
“管家,你带人去躲一躲,我去外面看看。”
管家应了,对黄巢道:“郎君请随我来。”
管家带着黄巢走了,李近仁则迎向外面,果然就见着两队人马,一队金吾卫,一队神策军。
李近仁拱手作揖道:“不知各位官爷来此有何贵干?”
一位小官模样的人接口道:“群众举报,扰乱治安的人跑进贵府躲避,我们奉命前来抓捕,还请贵府让我们进府搜查。”
李近仁脸上满是笑意,“竟然有人跑进我府中,还请官爷快快将他抓捕归案。”
李近仁让开位置,金吾卫和神策军鱼贯而入,瞬间展开搜查,但是一刻钟过去,各处搜查的人纷纷回来汇报,“没找到人。”
李近仁站在两个军官旁边,关切地问:“没找到人,还要不要再搜查一遍?贼人狡猾,万一躲在某处,我们府里岂不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