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事情重来一遍,我也还是会这样选择。就如老师一样,以他的性子,事情重来一遍,他也会是同样的选择。所以有句话说得好,性格决定人生,真的有时候是没办法的。”
绿翘在鱼玄机身为坐下来,托腮坐在那里,过了半晌点了点头。
鱼玄机笑问:“你今晚也不睡觉?”
“我陪阿姐一会儿。”绿翘挽着鱼玄机的手,把头靠在鱼玄机的肩膀上。
“怎么,你今晚也有心事?”
“怎么会?”
鱼玄机却是知道,绿翘是有心事的,她的心事在为绿珠报仇这件事上。
“你年龄也不小了,有中意的对象,阿姐给你张罗,早点嫁了。”鱼玄机的用意很明显,早点嫁了,有情感填满,或者不久后有了孩子,便不会心心念念地想着一件事。
“我一辈子跟着阿姐了,阿姐别想把我送走。”
绿翘说着要落泪,鱼玄机连忙道:“谁说要赶你走了,你有对象就送你出嫁,我始终还是你的阿姐,这样也不行?”
“不行。”绿翘霸道地锁住鱼玄机的胳膊。
“行行,你就一辈子跟着你这没出息的阿姐在道观里过一辈子吧。”
“郎君迟早会回来。”
“会回来吗?我都怀疑他把我忘记了。”鱼玄机幽幽叹道。
姐妹俩一直聊到很晚才各自回房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温庭筠拍着脑袋从床上起来,看看周围,是陌生的环境,走出来才知道是在咸宜观里。
“老师,昨晚休息得可好?”鱼玄机从一旁走过来问。
温庭筠有些尴尬,“我昨天晚上没说什么话吧?”
“没有说什么话啊。”
“那就好。”
温庭筠逃也似地离开了咸宜观。
左名场正好从外面进来,看着温庭筠离开的背影道:“我怎么感觉他像是做了不对的事从道观里逃出去的呢。”
“昨晚喝了酒,可能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吧,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普通地聊聊家常。”
“嗯,王文木这段时间总是来找绿翘拿钱,都被绿翘打发了这事你知道吗?”
鱼玄机摇头,“我不知道,绿翘也没跟我说,不过这事我确实交给绿翘来处理了。让人奇怪的是,王文木知道我在观里,但是他一次也没来找过我。”
左名场摇头,“看样子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王文木要来找你,被绿翘暴打了一顿,并且扬言说,王文木要是敢来找你,她见一次打他一次。现在王文木到处说你的坏话,说都是你纵容绿翘这么做的,否则绿翘没这么大胆。”
“王文木被打了,这个绿翘,怎么、怎么能这样做呢?我去问她。”
“阿姐,我来了,我确实饱打过王文木一顿,不这样他还得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