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陌不管不顾,看了鱼玄机和她身边的左名场一眼道:“你现在怎么不穿你那身道袍了?是想跟你旁边这小子好了吗?奢夫人。我家主子还在边疆受苦呢!”
鱼玄机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左名场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我从来就没做过对不起你主子的事。”
阿陌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我主子还可以略宽心些。不过你到太原这里来,就整这样华丽的衣服,看着也真让人刺眼。”
鱼玄机气乐了,“你管得还真宽,你家主子都不敢这么说我。”
“他就是把你看得太重要了,所以你才敢这样对他。”
阿陌说着转身往曾记绸缎店走去。绿翘突然从一旁蹿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喊道:“阿陌,你就这么对我吗?”
阿陌的背影僵了一下,然后缓缓回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我不喜欢你,不想跟你在一起,你也该听到了。”
绿翘羞愤道:“阿陌,我再也不会来找你。”说着,绿翘就转身跑了。
“绿翘。”鱼玄机想追过去,见阿陌站在绸缎店没动,于是恨恨道,“阿陌,你不该这么伤她。”说着,去追绿翘去了。
左名场叹了一口气道:“你叫阿陌是吧,作为男人,我最懂你,但是你说的那些话我真不认同。”
左名场走了,阿陌缓缓转过身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曾广耀从店里走出来,拍了拍阿陌道:“你明明是在意的吧。”
“没。”阿陌回道。
曾广耀笑了,“不在意?不在意为什么从来不曾摘下来的斗篷今天下午突然摘了下来?你就是想看看那个女娃子看了你这张脸是什么反应嚒。人家巴巴地跑来告诉你,你反而不乐意了,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你不懂。”阿陌说着,径直进店去了。
曾广耀笑道:“你们这些生轻人我确实不懂,就比如奢夫人吧,去年到太原来,巴巴地往我店里跑那么一回,图什么呢?不就是希望我给你家主子捎个信吗?我看她身边的那个女娃比她明白得多,背着她写了封信让我带给明德君。喜欢就喜欢,干嘛还要藏着掖着?我看你比她更不痛快。起码她心里知道自己要什么,你是连自己心里都没摸明白。啧啧,我是真闹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
再说,鱼玄机追着绿翘回了家,看绿翘捂着脸哭,她在旁边劝慰道:“哎呀,阿陌就是那样,我看算了,你也别把他放在心上了,过去的情谊全当喂了狗。其实他心里就是有你才这样说话的,你想想,他要是心里没你,反而不会用话来刺激你。”
绿翘抱着鱼玄机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伤心,他知道我躲在一边才故意那样说话来气我。”
“算了算了,就当真心喂了狗。世界上那么多好男人,何必巴心巴肺就念着那一个呢?来,擦擦脸,我们准备吃饭。吃了饭跟阿姐好好干活是正理。”
绿翘哭着笑了,“阿姐,你就知道你的活儿要干,我这正伤心呢。”
“那怎么办?伤完心还不得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