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和李近仁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尤其是在听过某种声音之后,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却没有发生点什么,这样的夜晚太难熬。
第二天早上起床,幼薇都觉得自己睡眠严重不够,伸头往铜镜里看自己有没有黑眼圈。
李近仁在大堂里,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是在等阿陌。半上午过去,也没见他出来。
幼薇带绿翘出去了,故意留了空间给李近仁处理事情。李近仁决定去敲阿陌的门。门开了,阿陌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
李近仁还没说话,阿陌开口道:“主子曾经说过,如果我需要自由,你会给我绝对的自由。”
李近仁蹙眉,看着阿陌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走?”
阿陌垂下眼睛道:“我想另外找个房间,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你们。只是,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不能照顾主子了。”
李近仁抿着唇,半晌后才道:“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我没有意见。”
“行,我会尽快找房间搬走。”
阿陌说完这句话就关了门。李近仁负手站在那里,半晌才从那个地方走到大堂这边来。阿陌变了,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阿陌。
幼薇回来了,看到李近仁站在那里,一会儿抬头看看天花板,一会儿低头,似在沉思,她走过去问道:“你跟阿陌说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呢?”
“他会尽快找房间搬走。”李近仁抬头看向幼薇道。
“他的意思是要出去单过?”
李近仁点头。
“你跟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还没开口他就说他要走,会尽快找房子。”就像兄弟俩闹掰了要分家一样,走得决绝坚定,李近仁反而苦闷起来。
雪下了两个晚上。白天没下雪,也没有出太阳。但这天下午,太阳冲破云层,射出了万丈光芒。
天放晴了,太阳的余辉笼罩着整个大地,给大地抹上一层金色。地上的雪依然白得耀眼,树上、屋檐下到处挂满了冰棱子。
太阳并不得力。
但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屋檐上不断地往下滴起水来。地上的冰融化了,小院的雪人也越来越小,头上的帽子搭拉下来,盖住了雪人的半张脸。
李近仁雇请了很多人,因为是临时请的,人员素质良莠不齐,他把他们集中到前院培训。
院子里闹哄哄的。
幼薇与李近仁之前商量过,下乡后应该要怎么做,李近仁便在这里传达这个精神。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有点长,幼薇和绿翘不时过来看一下,阿陌和徐媛媛却是不管外面怎么热闹,他们一直没有出来过。
“这两个人也真是奇怪,院子里这么闹哄哄的他们也呆得住,不闷吗?”幼薇和绿翘躲在一旁,一边观看院中的情况,一边说着话。
绿翘到这时才知道,阿陌是真的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能送她珠花时时帮忙的阿陌了。有些失落,但绿翘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结果。与他相处那么久的主子,从小到大都在一起,这是多深的情谊,人家说放弃就放弃了。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近仁传达完精神后,便给这些临时雇佣的人分派地区,把他们安排到太原的各个地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