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走的时候,鱼玄机叮嘱王文木一定要督促这些人多找人证。
王文木应道:“放心吧,我会盯着他们把这事做好的。”
坊正和武侯铺的武侯多少都有些关系,王文木做坊正这么多年,肯定关系不少。
“谢谢,到时请你喝酒哈。”鱼玄机说着,又让绿翘拿两吊钱给王文木,让他有需要时请武侯喝酒。
韦保衡则带着陈韪跟武侯铺的人走了,王文木固然跟武侯关系不错,但韦保衡更相信权势的力量,只要他把身份往那里一摆,他相信武侯们会把这个案子办得很扎实。
裴氏被打得晕死过去,醒过来已经在家中,李亿皱眉问她:“听说你去打砸咸宜观了,你跟咸宜观有什么怨仇?”
裴氏怒视着李亿,“那个狐狸精,千方百计地勾着你来了长安,我今天就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你胡说什么?我来长安跟她有什么关系?”李亿道。
裴氏冷笑道:“我本来也以为你是为了升迁,若不是看到她给你的那封信,我还真信了。原来,是你救了她,还把她送到长安来了。”
“我都不明白你说什么。我若是为了她,又怎会把你带到长安来?”
裴氏冷哼道:“把我带来到这里来,自然是因为我坚决要跟来,还有我们裴家的长辈坚持要你带我来。”
李亿冷了脸,“裴氏,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拿裴家出来说事?我虽是靠了你们裴家,但没有我自己的努力,你裴家把我弄不到这个位置来。”
“没有我裴家,你能考到状元?说不定还在哪个犄角旮旯呆着呢。”
“是是,你们裴家厉害,没有你们裴家,我李亿什么也不是。”李亿气恨恨地出了裴氏的卧房,连句关心和问候都没有,裴氏气得胸痛。
裴氏受伤回来,李亿已问清楚,得知鱼玄机已回咸宜观,从裴氏房里出来后,他便吩咐人备车去咸宜观。
等到裴氏问起李亿的去处时,仆人告诉她,主子已经出去了。
去了哪里?
啊啊,好像是咸宜观。
于是,裴氏又砸了家里的东西。
鱼玄机组织观里的女道收拾观内外,清点财物。正忙着,有女道来报,“李员外郎来看你来了。”
鱼玄机正纳闷着,女道告诉她,“就是送你来出家的那位郎君。”
李亿,李员外郎,这是升职做了京官了吗?
鱼玄机从观里走出来,李亿正看女道清扫前庭。
鱼玄机道:“员外郎真是官运亨通啊,不到两年,又升职了,似你这般升法,朝廷都无官给你做了。”
李亿看着鱼玄机走过来,一年不见,她身上又添了许多的风韵。李亿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了,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长安是个好地方,说来说去,我还是舍不得长安。真是很对不住你,把你的咸宜观弄成这个样子。”
鱼玄机笑道:“员外郎要是觉得歉意的话,我让人计算一下这些物什的价格,只要钱到位,很多东西都可以重新布置,无非就是费些心力而已。”
“这是应该的。”
有李亿这句话,鱼玄机连忙让人把账单算好拿来。没过多久,一份账单交到鱼玄机手里,鱼玄机把它递给李亿。
“请员外郎过目,看价格上能不能接受?我看着,算得都还算实惠。”
李亿看都没看,把账单交给了身后的许羡,道:“拿着账单去家里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