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才刚跟李近仁讨论了养男宠的问题,分明就是借机警告他,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听信了什么。
但老夫人坚持,非把芸姐儿放在景仁苑,李近仁也没有办法。不过,他对自己的定力向来是自信的。
回到景仁苑,没过多久,芸姐儿就把她的铺盖搬到了李近仁的屋外小间里。她认认真真地把外间清扫干净,铺上铺盖。
阿陌问李近仁:“她这是什么意思?”
李近仁道:“老夫人的意思,让她看着我。”
阿陌笑道:“说了让你不要那么急,等所有人都入睡后再去,你偏不听。现在被老夫人发现了吧,你就好好享受吧。”
李近仁对阿陌这种幸灾乐祸的态度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只是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阿陌闪得快,李近仁的腿还没靠近过来,他就闪出了门。
李近仁“哎呀”一声道:“身体好了很多了。”
“除了容貌外,身体已经没有问题。”阿陌叹喟道。
他本来就瘦,后来毒素侵蚀,脸坑洼不平,还有深浅不一的黑色,即使体内毒素除尽,脸上的黑色也除之不去,这也是他不肯见人的原因,怕吓着别人。
李近仁长叹一声,“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阿陌在门外道:“主子如今可是春风得意,很快就可以抱得娇妻美嫁娘了。”
李近仁忍不住笑起来,唯有一点,杨晋才的事偏偏在这个时候爆发,让他隐隐有些担心。他不怕杨晋才对他出手,就怕杨晋才把所有的仇恨转嫁到幼薇身上。
李近仁有些后悔,那天不该带幼薇去,本来只是带她跟大家见个面,表明她是自己的人,惹她就是惹自己。抓杨晋才也没有问题,抓住吓吓他,他自有办法出来,出不了大事。
但是谁成想幼薇会提议建扬州商会,而扬州商会又如此威力惊人。如今杨晋才被扬州商会除名,俗话说得好,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逼走杨晋才,他不反噬才怪。
“以后就不能带她出去。”李近仁叹道。
建商会是好事,但时机选得不对,杨晋才会以为这事专门是针对他的。他要是把这笔账一股脑全算在幼薇身上,那幼薇就危险了。
杨晋才可不是一只兔子,他是一只深藏不露的豺狼,凶狠而残忍。
“主子,我去。”阿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近仁道:“不可伤及人命。”
阿陌气得想跳脚,但不伤及人命是李近仁素来的原则,阿陌忍忍也就没去了。如果只是吓唬吓唬谁,阿陌还不屑去做。
幼薇这几天有些焦躁,有时候不知道要做什么,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绿翘笑她,“阿姐,是不是临近结婚,你紧张焦虑了?”
幼薇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从小到大没经历过这种事。都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关系到下辈子的命运。所以,紧张了?
仔细想想,确实应该紧张。李近仁几乎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归宿,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自己。而且,他几乎是自己能够接触到的男性的天花板——帅气,多金,身份地位高(陇西李氏,高门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