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李近仁疼得冷汗直流,嘴里嚷道:“哎哟,腰痛。”说完又忍不住补充一句道,“媳妇儿,这一下你真要了你夫君的老命了。”
“怎么了?”幼薇伸手去摸他的腰,被李近仁抓住了手。
“别别,被人用剑刺了一下,伤口才刚愈合一点,你这么一抓,只怕又出血了。”
幼薇就要起床去点灯,被李近仁拉着往胸口按了按。“乖,别看,看了你会伤心的,你男人我不容易。”
李近仁说这话是不想让幼薇看伤口,也是想让她体恤自己一点。谁知道幼薇听了这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出来,伸手抚向李近仁的脸,“明德,这世间纷纷扰扰,一刻也不能让人安心,不如我们找个清静之地,安安心心地过完下半辈子如何?你若是想生孩子,我、我也愿意。”
李近仁大喜,道:“可以考虑一下。”
事实上,所有势态发展良好的情况下,人又怎么可能舍得退出呢。所以,像张良这种能够激流勇退的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这人世间有太多的诱惑,凡夫俗子焉能参透其中的奥妙?等到一切来不及的时候,再后悔已为时晚矣。这是后话。
李亿从京城回来后一直忙于公务,都没有时间去留意周围的一切。这天,家里的仆人来报,说夫人这几天频频出去,好像在密谋什么。李亿决定公务之后回别院一趟,去问问那个女人,这伤才刚好了点,一天天地去外面做什么。
这天晚上,李亿早早地忙完手头的事情,跟身边人交代后便回家了。进门的时候问门阍:“夫人在家吗?”
门阍回道:“夫人在家,来了一对夫妻,说是有事找夫人。”
李亿点了点头。
在京城的时候,李亿就知道,裴氏一直在心里核计着怎么去对付幼薇。李亿明里暗里也劝说过,但裴氏哪里听得进去?只当李亿一心维护心上人,所以才这么努力劝她,心里越发恨得厉害。
估计到现在,裴氏自己都弄不大明白,为什么非得跟鱼幼薇不死不休。总之就是看她不顺眼,一有事出现,就觉得都是鱼幼薇在做怪。于是非得把人整废了才算。
回到京城后,李亿就吩咐过家里的管家,发现夫人有异常,一定要及时来报。
李亿一边往里走一边思考,裴氏交游不广,这对夫妻不知何许人也。
李亿走进厅里,厅里没有人,心里便觉得奇怪,有人来访,不是应该在客厅里待客吗?
至此,李亿心里已经有些想法,裴氏一定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也不惊动其他人,估摸着裴氏要么在偏厅,要么在她自己的起居室里。
李亿先去偏厅看了一眼,没看到有人,于是悄悄地去了裴氏的起居室,果然就听到里面有窃窃的声音。
李亿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站在屋檐下等他们商量。
密谋的时间有点长,李亿站在那里,好几波仆人经过,都被他挥手赶走了。
仆人们很是奇怪,为什么郎君一直站在夫人房间外面不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