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珑老大不高兴起来,“你把我约在这荒郊野外不说,还让我去见陌生人,你安的什么心?”
裴氏不理刘玲珑的抱怨,站起身,走出殿门。刘玲珑嘀咕了两句,因为想看到鱼幼薇不得好死的下场,她跟上去了。
在第二个殿里,刘玲珑看见一个披着一头长发的女人跪在菩萨座前,嘴里念念有辞。她每低头拜伏下去,那浓密的黑发就随着腰身的低下向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素白的衣服。
这个女人让刘玲珑想到了一个词——恶鬼。虽是菩萨当前,刘玲珑感觉不到佛光普照,反而觉出了鬼气森森,不觉抱起双臂摸了摸手上的寒毛。
过了一会儿,女人站起身来,转身对裴氏道:“我们去旁边的小厢房里坐坐。”
裴氏点头。
刘玲珑问裴氏:“这个女人是谁?”
女人肃着脸,道:“我是杨晋才的妻子安氏。”
刘玲珑不知道杨晋才是谁,转头去看裴氏,裴氏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道:“你真是带孩子带傻了,我不在扬州,我都知道扬州这几天发生的大事。”
安氏道:“你不必为难她,我也是一个只知道在家带娃的深闺妇女,要不是我家夫君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人世间如此险恶。只因为他这一年多来丝绸生意做得好,隐隐有超过首富之势,李近仁就想了这个主意整他,现在,我们在扬州已经呆不下去,只能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发展。”
刘玲珑不知道李近仁“整”杨晋才的事,安氏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道:“我家夫君那么老实的人,他却偏把打砸抢的罪名安放在我夫君头上,这口气不出,我杨家几百号人不服。但是,在扬州,谁有本事能撼动李近仁?”
这时,三个人已经在厢房坐定,有小沙弥奉上茶水。刘玲珑抱着杯子喝水,不出声。
裴氏看了刘玲珑一眼道:“你一心想要扳倒你那个所谓的姐姐,这时反而不出声了。”
刘玲珑放下杯子道:“你要我说什么,方法我早已经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用,怪谁?”
安氏连忙问道:“是什么法子?”
裴氏问:“我才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再说,你说对付李近仁,鱼幼薇都搞不定,谁又能对付得了李近仁?”
刘玲珑没好气道:“那干脆大家回家好了,还商量什么?”
安氏忙道:“别急别急,你们做不到的事,未必我杨家也做不到,你们先说说是什么事。只要是能让李近仁倒霉吃亏的事,我杨家倾全家之力也一定做到。”
刘玲珑见她如此说,便把之前的话说给安氏听。安氏听完之后连连摇手道:“男子好色,你就是不把他怎样,他还得偷腥摸食。现在我杨家倾全家之力就做这样一件事,未免贻笑大方,还是想点别的主意吧。”
刘玲珑冷笑道:“你如此说,是因为你不了解李近仁和鱼幼薇两人的性格。李近仁现在快三十岁了,但在遇到鱼幼薇之前没有通房妾室,洁身自好得很。还有那鱼幼薇,声称,她要跟她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允许她男人沾染上别人的身子。你说这样的两个人,李近仁若是在鱼幼薇眼皮子底下与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你说会怎么样?我倒好奇得很。”
安氏沉默,显然对这个法子不大认同。裴氏从袖里拿出一个绿色瓶子道:“这是我从我夫君那里拿到的,据说是皇帝用来与妃子寻欢用的,一滴就有神效,你若去的话就用这个,神仙也抗拒不了。”
“这个……”安氏犹豫着,不想接裴氏手里的东西。后来又说拿一点,看看她夫君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