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名场知道李亿笑的原因,当初,他和幼薇还是谈婚论嫁的一对,因为李亿的一番操作,他的父母不同意他和幼薇的婚事。
左名场道:“是啊,我结婚了。不过相比于表兄你被丢进粪坑里,我好呆还落了个孩子,你说我们是幸呢还是幸呢?”
李亿最恼怒的就是这个,本以为事隔两年,大家都淡忘了,没想到被左名场拔出来。
罗绍棠和李春水惯会见风使舵,李春水这时哈哈笑道:“啊,子安君哪阵风吹来的,我们几个都没看到呢。”
罗绍棠连忙接过话头,“子安君刚刚说他做了扬州府的副史,你耳朵打蚊子去了吧,这个都没听出来,以后他可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今天我们几个好好拉拢拉拢,以后提拔我们一下呀。”
郭本宽也加入了插科打诨的行列,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便敲定了晚上的饭局。
左名场道:“你们去玩吧,我今天就不去了。”
有李亿在,他是不会去的,要喝酒,总得找个有共同语言的人喝,像李亿这种人,就算学问再好,职位再高,左名场也不佩服,更别说是去拉拢了。
幼薇正在花圃里除草,这几天天气好,金丝菊长势喜人,已经结了不少花苞。风调雨顺,菊株下面的杂草也乘势探出了头,有菊株之间摇曳。幼薇下午正好没事做,便带着绿翘在园圃里除草。
幼薇的右眼皮突然突突地跳起来,幼薇伸手揉了揉眼睛道:“奇怪,眼皮怎么突然跳了起来?”
“阿姐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
幼薇道:“右眼皮。”
“左眼财右眼灾,莫非阿姐……”
绿翘心里一紧,话未说完就住口不说了,因为她想到的是,右眼跳灾,该不会落在主子和阿陌身上吧。主子一定不会有事,那么有事的一定是阿陌。
徐媛媛的信中说得很清楚,说阿陌解不了毒,身体已经不行了,他绝望了,于是从藏身的地方跑出来了。
幼薇心里担心的则是李近仁,李近仁武艺高强,一般人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他去救人,面对的可是处月赤心这样的人,若是有心算计,李近仁就有可能掉进陷阱里去。
这样想着,幼薇也没有心思拔草了,她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我进去写封信来。”
绿翘也站起身来,问道:“阿姐要给谁写信?”
“我记得处月赤心投诚后被封为朔州刺史,朔州是大同军驻扎的地方,由刘潼辖制,我想给他写封信。另外,我还想让岳老三去朔州看看,他离朔州近,有他帮明德的话,我心里也放心些。”
“对,让他去看看,阿姐,我来磨墨铺纸。”绿翘闻言很高兴,连忙从花圃跳里出来,从厨房里提出一桶水来,两人洗干净手脚,进书房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