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枫舒了口气,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翻滚,也搬个凳子坐在她旁边,两人聊天聊到了深夜。
她跟他说了好多,包括季凯,包括宋驭,也包括自己当经纪人那段时间天天被骂的惨状
最后,口干舌燥,说累了,就无意识地垂下脑袋,睡过去。
穆枫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把她放进柔软的大床,掖好被角,正准备离开,女人突然发疯似的,伸了个懒腰,光滑的手背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啪”一声脆响,穆枫被扇得还没晃过神来。
就被女人的嫩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似乎是因为刚刚失手打了他的原因,想安慰他,却偏偏让男人摔在了她身前,脸越来越近,瞳孔骤缩,在唇瓣贴上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是懵的
从未接过吻的他们,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里好软。
温温的,薄薄的,有点儿濡湿,带着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在旖旎的深夜,两人对视了两秒,才快速分开。
江眠月丢脸地闭上眼,装睡过去。
穆枫站在她的床前,趁女人闭眼睡觉的间隙,摸了摸刚刚被亲过的唇瓣,嘴边的一抹笑渐渐化开,没忍住,在昏暗宁静的夜晚差点儿笑出声来。
即便刚刚出了那样的事故,可穆枫还是记得弯下腰,帮江眠月掖好被角,拉好窗帘,关上床头的那盏情调小灯,才慢慢走出去。
继续烘干剩下的衣服,躺在沙发上小酣了一会儿。
自那以后,两人在扶桑那儿多了一个共同的秘密,他们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谁也没提过那晚的事儿。
日子依旧一天天地过,江眠月习惯性会在下班后来医院代替宁婉余照顾生病住院的扶桑,让宁婉余回去休息,在医院的时候,江眠月一直都待在病房和扶桑聊天,从没看他一眼。
晚上,穆枫惯例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等她,把她送回去。
如此以来,平平静静地过了一周,两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无声无息,只是朋友。
但,也只有穆枫知道,从那晚开始,江眠月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少了些朋友之间的平淡,多了几分小女人间的胆怯和羞赫
穆枫那会儿心情大好,也不介意自己老跟江眠月搭话闲聊会碰壁的事儿。
直到扶桑出院那晚,他抽着烟在她家楼下截住了她
男人倚在公寓大楼门口,楼道旁的路灯把他的暗影拉得斜长,双腿随意半敞,修长笔直,仅仅站在那儿,就体现出一股男人的雅痞气质。
江眠月刚从扶桑家吃完饭回来,天色已晚,稀疏的星辰像是一颗颗钻石悬在天空闪耀,今天刚好是腊月二十四,小年。
江眠月的家处在市中心,马路上灯火通明,车灯和路灯交错闪耀,还有烟火在夜幕中硕然绽放,漫天华彩,美不胜收。
火树银花不夜天。
穆枫见她走了过来,说“上去坐坐”
江眠月笑了“哪有人来别人家,主人还没开口,他倒先提议的”
“就是我啊。”穆枫掐灭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猩红的烟火在一瞬间熄灭,他说,“我不开口,你真的会狠心到让我在这儿站一晚。”
“所以,可以吗”穆枫问得很缓慢,像是在问你喜欢我吗这种问题一样,紧张到发汗。
因为下面的回答直接取决于他今晚的计划成功与否。
耳边有晚风吹来,凉意微微,暗香浮动,江眠月把吹乱的长发认真地捋好,顺在耳侧,脚下的高跟鞋踩着路边的小石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连烟花都转眼消逝,夜晚的天幕上只剩一片漆黑。
她想了又想,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最终,轻轻地点点头,女生的声音夹在晚风中被吹散,嗓音轻轻淡淡的,但穆枫还是耳尖地捕捉到了几个字眼。
“可以吧”
这样的回答,就像回答了他话中隐形的那句你喜欢我吗,她的回答是喜欢吧
两人肩膀碰着肩膀,一起上了楼,手背互相摩挲碰撞着,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纯黑色的男士腕表膈到她了。
江眠月鼻间发出小小的气音,“嘶”了声。
穆枫当即握住她的手,粗粝的手掌、微凉的指尖摩挲在她的手背,他顿了顿,轻声说“对不起。”
气氛更暧昧了。
最近阴雨连绵,楼道内的窗户都紧紧关上,里面的空气少得可怜,江眠月感觉自己热得快要窒息了,昏暗的光线中,她悄悄抬眸扫了他一眼,男人线条冷硬,额上的刀疤平添几分男人味。
没偷看几秒,就被抓住了。
漆黑的眼眸对视上,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静谧的环境中,一句暧昧的话划破夜空
“我们试试”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