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得没有什么?”
“不信,二姐你就来查我”
白芸也笑了“我也不是法院检察院,我查你干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钱一定要来自正道,钱要挣得干净,你才能睡得塌实,好了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也应该走了”说着站起来。
“二姐,怎么刚来就要走”从二楼飘然而下一个女人。
人没到声音却飘下来了。白芸知道这就是去年新进门的弟媳妇。一个模特,白芸并不喜欢这个弟媳妇,虽然说长相气质颇佳,但白芸能看出来,她身上有一股轻浮的劲,永远挺着高傲的头,傲慢无人,白芸不愿和她打交道也很少来往。白松的原配就比这位强,而且跟白松一路走过来不容易,还给她弟弟生个儿子,强强都九岁了,白松说不要就不要了,为此白芸跟白松闹得一点不痛快,眼前这位高傲小三让白芸永远看不上。
“来得忙,没有给你儿子买东西”
“我们还缺东西吗?”她那股劲让白芸很反感。
“当然,你家这么辉煌,这么富有,还能缺些什么,我走了”
白松说道“二姐,代我问候咱妈,需要什么直管吱声”
“我还能养得起咱妈”白芸往大门走去。
“哼,什么人呢?”那声音虽小,但像针一样扎在白芸的心上。本来她就看不上这位弟媳妇。她慢慢地转过身“你能在说一遍吗?”
“她,没说什么”白松打着圆场。
“白松,你知道不知道,你老婆欺负咱大姐白芝,我都没有找她算帐。你在看看她那德行,你都把她惯成什么样了,她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艳红,别看你给老白家生个男孩就不是你了。老白家还有强强,你给我记住,你再跟白家的人没大没小的,我决不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吧”
白芸走了。她心里还是非常生气,开着车毫无目标地行驶着。她能管了谁,生活真是没有意思,她真羡慕那些正点上下班的女人,生活多有规律,全家三口晚上在一起吃饭,看电视,其乐融融。
星期天带上孩子去野外,去公园,去逛商场,生活多美好。要么看着孩子学习写作业,时不时教导孩子怎样学习,读书,那是怎样的感觉,她不敢想下去。今年三十六岁的她已经不在年青了,岁月会将她推向中年,没有几年她就要步入四十岁了,中年多么可怕,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前面的路应该怎么走。
此时她更需要男人的关怀,需要一个和她共同携手走完下半生的男人,需要一个依靠一个男人宽广的胸膛,让她停泊,休息,避雨。她累了,真得很累,她没有以往那种冲劲,人还没老,心态却渐渐的老去,对生活时常显得很无奈。不知道生活当中还有什么快乐,一天一天一日一日一夜一夜由其是黑暗无比的夜晚,孤零零一个人在冰冷的床上,那种滋味那种心情无法言表,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其中的酸苦。
她想起了尼姑,想起了庆明庵。你看看人家小小的年纪就看破红尘真心悟道。难道跟佛有缘,白芸心里明白佛,就是信佛的人一种精神寄托,有了寄托活着就有了希望。她的寄托是什么?女儿婷婷,她是常常想着女儿,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能不心疼。她却没有带过几回孩子,那时,忙前忙后那有时间照顾孩子,直到四五岁都没有领婷婷去过公园。她无数次的答应婷婷,可有无数次的失言。她又赶上了到市中心发展的机会,忙的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孩子的面,所以到现在她白芸心里一直都欠女儿的母爱。
婷婷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思想。她一直想重新唤醒婷婷对母爱的向往,可换回来的却是冷冷的没有感情的交谈。她的心都碎了,在不停的滴血,她又能说些什么呢,母女俩的对话没有色彩,没有激情,只有毫无表情的回答。问一句回答一句,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十岁孩子的撒娇,没有十岁女孩对事物的童心和幻想,十岁的婷婷也不在奢望什么,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在她的面前老实的让她白芸都怕,是不是女儿心理有问题有障碍。她也不忍心带婷婷去看看心理医生,怕这样对婷婷刺激更大。
婷婷对她的姥姥也是那样冷冷的淡淡的。可对小保姆小琴却不一样有说有笑。只要白芸回到家,婷婷就不吱声,就回自己的房间去。白芸不止一次偷偷地看见婷婷和小琴玩得很开心,躲在门后的她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母女俩的隔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化解开,难呀。
白芸的心情很不稳定,她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真不知道这些人在忙什么?她又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肚子,一个小生命在孕育着,既然赋予小东西生命就应该珍惜这小东西,爱护这小东西。这生命难道不是她和姜成武的升华吗?既然是爱的真心流露,是自然的结合。
为什么还要局限于形式,为什么不打破它,每个女人都渴望追求到真正的情感,她没有得到吗?她拥有过一段纯美的情感。她为这纯美的情感而赋予了生命,将纯美情感延续。她将孕育着一个爱的生命,这生命使她幸福使她重新燃起做母亲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