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理她了。白芸真想笑,被揍成那样了还挺能装大蒜。
白芸也顺便去了一趟妇产科看了看,做人流的人还真不少,年轻的人占了大多数,还有两个脸上充满了稚嫩,岁数看样子都不太大的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陪别人来的。
当她看到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从引流室出来时,白芸感到惊讶,才多大点的女孩,这社会都变成这样了,进步得也太快了吧。
那女孩满脸的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一副呆呆的神态,被人搀扶着一点一点移动着脚。看得白芸手脚都冰凉,感觉自己的肚子都疼。一声惨叫从引流室传出来,接着是妈呀,妈呀叫着,听得白芸心都紧缩在一起,反而让她慌神了一阵。
白芸马上离开引流室,离开医院,开着车就走。这得遭多大的罪啊?活生生硬生生的给摘掉。白芸一想到这里,后脊梁都冷飕飕的。她白芸打死都没有想到,她也要过这关,这关口怎么过呀?
她真有些后怕了,怀一个孩子容易,生一个孩子到了瓜熟地落的时候也不困难,可就是硬生生要从子宫里强行的剪碎流掉,这也太可怕,白芸都不敢往下想,怎么办?,她白芸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事情,小生命正在一天天长大。一想到引流室那声声的惨叫,她白芸肚子就难受,心里慌慌的,手脚冰凉浑身冒虚汗。
她白芸又否定了几天前想做人流的想法,她真不敢做人工流产,她没有这个勇气,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听说有一种药物,流产痛苦很小,也有报道说药物流产,流不干净,最后还要人工流产,重新刮宫,最后遭罪都是女人,跟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人也不能替你去受罪受痛受苦,女人和男人就是不平等。
白芸不知怎么有点恨男人了,自己怀孕,姜成武没有来安慰自己也就算了,却要她去做人流。人流多伤女人的身体,这是男人说得话吗?她白芸此时也非常的困惑,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怨姜成武对吗?恨姜成武对吗?自己比姜成武大整整十岁。
她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姜成武在她的面前更像孩子。她对姜成武的爱,已经超过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恋,更多是大女人对小男孩的关爱和爱护。
虽然这次怀孕好像是挺偶然,其实就是必然的,她也是在有意无意中想使自己怀孕。一个大男孩他懂什么?一个女人想使自己受孕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没有想到会给姜成武带来这么大的压力,也给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白芸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她是姜成武什么人,没名没份的,而且是一段不敢公开的地下恋情,能指望姜成武给她一个什么承诺吗?她不知道。
自从她白芸怀孕起就没有指望过什么?一切都随着感觉在走,其实她白芸身边,没有一个能交心的人。
女儿婷婷一天天在长大,心儿离她却越来越远,她每次都想用母爱来化解婷婷对自己的不理解,每次都想把自己的母爱一点一点输送给婷婷,可每次都让她很失望,她不能把自己的母爱强加给婷婷,她能不爱自己的女儿吗?
只不过在女儿婷婷的眼里心里,她白芸是个强女人,是个名女人,一天都在外面忙忙碌碌着,根本就不是妈妈,对她关怀关心的很少,女儿感觉不到来自她内心的爱,这一点让她很心痛。
姜成武也快要离开她,这让她一时没了主张,一个人如果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亲情,没有了感情,没有自己想要挂念的人,没有自己想要关怀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白芸就觉得自己一贫如席,就像一个穷光蛋,做女人一点都不成功,做母亲也不成功,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有多大的价值,为谁而活着。
她有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不是自己的精神有问题,可她面对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时,她觉得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是的,她有权结束这个小生命,也有权让这个小生命十个月之后,真正呼吸新鲜的空气。
她是不是有些变态,她不知道,但她明白这个小生命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寄托,其实她白芸很孤独很寂寞很无奈,她希望把自己全部的母爱,毫不保留的给这个小生命,她要重新做一个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