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高考结束,姜成武也稀里糊涂考完,他也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可成绩一出来,他就傻了,他的分数竟够上了本科线上,除了他姐给他填选的第一志愿不行外,第二志愿和地三志愿他都够上了。
可是他回到学校就给全都改了,他认为自己的这点水平已经什么都考不上了,填也是白填,还跟人打赌,敢不敢填北大,清华,全班只有陈静填的北大,第二个就是他了,在是否分配上,他竟写上了否,连孙亚明都骂他是疯子。
高三那年,他学习成绩直线下降,一直在最后几名,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没有雪儿的日子,他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如果不是他姐在最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硬逼着他起早贪黑的复习,他是不能考出这样的成绩的。
家里人让他重读,他死活都不干,为此竟跑了一个月。人好像在这座城市里消失了。好不容易把他找回来。家里人一致认为,不能让成武再野了,不然会害了他。
姜成武被他父亲强制安排在自己工作单位上,当了一名临时工。前一段日子,姜成武待业在家除了在外面瞎跑外,就没有干过什么正经事情。这样下去这孩子不就完了。老俩口一致认为给成武找个工作让他上班,收收他的野心,等待机会招工或者接他爸的班。
一九九二年秋天。上班对于姜成武来说,也是挺新鲜的事情,终于告别了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走上了社会,开始他真正向往日子。刚上班时他也用心去学习,车间里的一切对他姜成武来说都是那么的神奇,车工,钳工,铆工,电工,焊工,这些工人师傅各个都有一身的本领。
姜成武跟着一名钳工师傅学习冲眼,又在台转上打眼,慢慢他掌握了打眼的技巧,逐渐的熟练起来,渐渐的也开始干起了记件工资,当他第一次领到一百九十六块的记件工资时,那种欣慰和快乐充满他的脸上。
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挣钱,也知道这钱挣得不容易。如果工作忙时,加班加点,起早贪黑。一个月下来能开二百六七十块钱。这对于姜成武来说是一个不少的收入。想想他爸当时一个月工资才二百多块,
干了半年,姜成武的热情就下来了。一天到晚混日子,姜成武的哥们也多,找他就是去喝酒,去玩去闹去疯,班也不上了。班长对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就跟车间主任说:他们这个班不要姜成武,爱上哪去上哪去,我管不了他。
老主任看在姜成武他父亲是厂里的老职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把姜成武调到电气焊班。姜成武刚开始觉得电焊挺好玩,火花四溅,还正经八百的跟师傅学了三个月。你别说电焊姜成武竟出徒了,还能独挡一面。可是没有过了多少时间,姜成武就腻了,烦了。
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跟车间副主任吵了起来,这个副主任也许顺嘴带出一句他妈的脏话。姜成武也没有惯着这位副主任,几记老拳加上几脚,就把这位副主任打进医院,从此以后死活都不干了。一天到晚在外面瞎跑胡混,也不归家,把他家的老爷子都气进医院,他就是不回去。父母对他彻底的失望了,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已经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了。
这期间,姜成武也上市一中看了几回雪儿,雪儿高三,而且学习也很不错。
雪儿高考的前几天,他姜成武骑着哥们的摩托车来找雪儿。他答应过雪儿有时间骑摩托车带雪儿去兜兜风。那天下午,他们玩得非常的开心。临别时,姜成武对雪儿说:等她的大学通知书下来,他一定借一辆越野吉普,拿着猎枪,带着她到双龙湖去打野鸭子。
到现在为止,雪儿都大学毕业上班。他姜成武当年的承诺都没有实现,不是他没有这能力实现这个愿望,而是在躲避雪儿。他认为这段美好感情也应该结束,他们是不可能一直走下去。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东西,就是一块臭狗屎,他有自知之明,别耽误人家雪儿,说真心话,到现在为止,他姜成武主动的就亲过一次雪儿红唇唇,当然牵手,拥抱,下雨时甚至背过雪儿,这些事他经常干,他喜欢看雪儿害羞时红通通脸蛋,这让他姜成武终生难忘。
每次雪儿从大学回来,都要去找他。那时,雪儿家已经搬走了。每次都给他留下她大学的地址和大学宿舍的电话。他姜成武从来没有给雪儿写过信或者打个电话。
一九九五年,姜成武他父亲单位招工,主要的就是要招象姜成武这样的待业青年,父母都在本单位工作,自然是优先照顾,录取的分数自然低一些,毕竟姜成武是高中毕业,文化考试当然是名列前矛,比那些初中毕业的待业青年高出一个档次。
可一体检就完了,姜成武背上纹得那条龙把他彻底给毁了,好话一火车都白废。想在国企当一名正式职工,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这一条路彻底给堵死,当时他姜成武也蒙圈,多好的一次招工机会,也许就是他一生最后一次招工,他姜成武眼看着机会从他的身边慢慢地溜走,这个心疼啊!
吴胖子唬超超地说:干脆用硫酸毁掉算了,在拖拖人,走走关系也差不多。气得他大骂吴胖子是猪脑子,如果纹得小,他早就想办法处理了,这可是他整个后背呀!那么大的面积,那么大的一条龙,可不是说毁掉就能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