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被丁格一说,瞬间反应过来,因为这胎记的关系,他出门在外即使是炎炎夏日也多是穿长衣长裤的,但是他现在一个人住,夏天晚上睡觉,换上短袖短裤也是没人看到的,只是在家习惯了,又很少来人留宿,一下子忽略了。
于是他急忙去自己房间换好了衣服。
大概四五分钟后,丁格从厕所胜利出来,走到钟希身边,问到:“哥,我记得你之前有个类似的胎记,是在后背上来着,小时候我有一次去河里玩,恰巧看到独自在河里洗澡的你,我记得你那时候腿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啊!”
丁格是为数不多见过钟希身上有一块弯曲的黑色胎记的人,但她也只见过那一次。
说起这胎记,钟希听他的妈妈说起几次,明明记得出生时,赵妈妈给他洗澡时浑身还白白净净,可等钟希再次苏醒后不久,莫名多出这一胎记。
可更奇怪的是,说不准哪次电闪雷鸣的夜里做过那场梦后,这胎记第二天醒来后便游走不定,换了位置,今年在左臂,明年在后背,如今就是到了右腿,很是奇怪。
后来钟希的妈妈不放心,带他去看病,有的大夫还把这当过敏或者皮疹治疗过几次,几次中医、西医折腾下来,也并没有任何效果。
再后来见这胎记也不疼不痒,他娘俩便没再特别的关注,只是因为这钟希在外便没有穿短裤短袖的习惯了。
之后,钟希上了大学,上了研究生,也根本没见过自己类似的病例,就算是在文献查找系统里,他也没有搜索到相关的任何文章!
这就好像一个不轻不重的心结,一直挂在他身上,虽说不怎么严重,却总是甩不掉。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从小就有了。”钟希说完,就不确定这个“小”字,到底应不应该从一出生算起。
“就连你也束手无策吗??”丁格接着说。
“嗯……是啊,我甚至都想不到类似的可能性和致病原理……”
钟希的话里也透漏着无奈,对一个医生来说,治好一个人,有无上的成就和荣誉感。但也有最受打击的,就是自己多次尝试改换用药,也治不好自己和至亲之人的病,这种感觉可能每个资深的大夫都有所感触。
中医界也有一句话,叫:“读书三载,便谓天下无病可治;治病三年,便谓天下无方可用!!”
意思是初学医时,你以为你从课本里掌握了所有知识,就可以治好时间所有疾病,没想到一上临床就发现,没有几个患者是按书上写的情况患病、或者相同症状的,年轻大夫经常独立值班时手足无措!!
不过这也让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欠缺,也激发了他对中医、西医更深刻的探求和发展,既然没有先例,那他就做第一个先例!
“哥,那,我能摸一摸吗?”丁格问到。
“摸,,摸啥??”钟希听的一脑袋汗!
“想啥呢,哥,我说你的腿上的胎记!!”丁格瞬间羞红了脸。
“哦哦,倒不是不可以啊,哈哈哈”说着他便卷起了右裤腿。
只见这胎记完全显露出来,长度大约十几二十厘米的样子,黑色,蜿蜒,说是胎记,看起来更像纹身,但又感觉很光滑的样子。
丁格试探地用右手食指先点了点,接着用两根指甲尖戳了戳,说道,
“像条泥鳅啊哥,哈哈,还滑滑的呢”
“瞎说,我这气质,不是像条大龙,也得是像条小龙(蛇啊!!”说着二人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