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
九十年代末,二十世纪初,世纪之交。
时间进入七月,上午1点半的太阳刚刚开始有些脾气,零散的不满宣泄在大地上,路上的人们如果忍让些,倒还是可以受得了这热度。
东鲁地区海青市金洲县新平镇。
钟希反坐在一把交椅上,双手叠在椅背头儿托着下巴,左手指尖捏着一张明晃晃的纸张,出神地盯着门外,带着期待和点点困惑。
“希哥,你这诊所的营业执照也办下来了”,说这话的是离钟希不远处的一个青年男子。
仔细打量这人,大概25-6岁的年纪,上身格子半袖polo衫,双腿卡其色五分短裤,脚踩一双赭色一脚蹬牛皮厚底儿凉鞋;双眼皮,大鼻梁,面皮白皙略带几个痘痕,身材敦实,中等个头,着一付大框眼镜,他贴近来略微弯身从钟希手里拿过那张营业执照研读起来,顷刻后嘴角隐隐一扬。
“嗯。。。。”钟希回应的比较低顿。
这男子虽然在医疗方面悟性挺高、临床经验也够足,但事到临头的时候,对未来光景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确定性,毕竟这不是他医学生实习时候,也不是在医院里工作时候,偶尔遇到不确定的病例还能跟同学、同事商量,再不把握的还可以找找主任。
这以后,就是单枪匹马闯天下了!!
“过不了几天,希哥你就可以救死扶伤、大展拳脚了!!”
“这不还得以后需要你“黄药师”多帮衬吗?”说完希哥缓缓站了起来,两人对视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这另一个男人叫黄金宝,家里上面两代都是吃药品药材这行饭的。
他爷爷早年间就在这一带的医疗行业左右逢源,小有名气,恰逢5、6年代武侠小说火起来的时候,便得了“黄老邪”的绰号。
到了黄金宝这里,家里安排他学了药学,毕业后略有所成,荫仗父祖们的成就,顺利地在县医院药房里谋了一位半职,又因这家庭出身,便得了这“黄药师”的外号。
“希哥,你可别讽刺我了,别人叫我“黄药师”我没意见,全当一乐,你叫我“黄药师”那可纯纯就是骂我!咱这么多年的情分,以后有事,还不是给你鞍前马后!”尤其后面几个字,黄药师刻意提声道。
“对了希哥,咱这叫什么名字”黄药师问到。
“诺~~”钟希指尖滑向一个角落,不显眼的墙根下蹲着一块儿牌匾。
黄药师顺着指向望了过去,匾额上斗大烫金的四个大字——“钟希医馆”
“行!!”黄药师在匾额周围来回踱了几步,“名字也算是名副其实,而且医馆倒是比诊所文雅的多”一边说他一边搓着胡茬看的认真,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懂得书法。
“正好我在这,希哥,我就帮你一起把这牌匾立上去吧”
“倒也行,来吧,当立则立!!”说完钟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走到了牌匾那,蹲身和黄药师把匾额抬到了门口立了上去。
这时方能看清了钟希的样子,黑底夹着几团炫彩图案的带领长袖衬衫,下身藏青色休闲长裤,一双平底国潮板鞋,年轻中夹杂着干练。
他1米85的个头儿,皮面略深,魁梧的身材,丹凤眼,剑字眉,中挺的鼻子,面相肃穆又带着一丝痞坏。
这气场,说是白衣天使看上去最多有三分,杀猪宰生的身段倒有七分。。。
刚忙乎完。
钟希便从柜台最底下抽出一盒茶叶,打算沏上两杯茶,和黄药师休息一下。
“大夫救命!大夫救命啊大夫!”只见高喊之人身背一人,跌跌撞撞没打招呼就闯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黄药师被这人一嗓子喊得一惊,忙不迭问。
“哪个是大夫啊?!快救救他吧”这人中年年纪,歇斯底里的求助着。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与无助,身后背着的男人大底也是四五十岁,没有什么反应,右腿下面有被粗布缠绕过的痕迹,粗布和鞋子早已被血侵透,时不时有几滴鲜血顺着鞋尖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