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荣非的赌咒发誓,一边是何老的好言提醒,却是让战场之上多谋善断的堂堂靖远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时间也不知该听谁的好。
荣非见状用刀刃在常怀恩的咽喉上又划出一道血口子。
「侯爷,你信他还是信我?」
「好!本候便信你一次。」
所谓父子连心,刀子虽然割在常怀恩身上,却是痛在常高远的心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侯爷英明!」
荣非夸赞道。
「少废话,要说什么就快说。」
常高远怒斥道。
「唉!」
何老忍不住长叹一声。
「这个…要从何说起呢?」
「荣非,莫要挑衅本候的耐心。」
常高远攥紧双拳,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啊,想起来了。我为何执意要取令郎的性命?」
荣非也是见好就收,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这个事其实还要从人与人和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说起。敢问侯爷当初为何会从军?」
「荣…非…」
常高远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显然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
「侯爷莫要误会,我没有开玩笑,是在很认真的解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只不过为了更便于你的理解,所以才拿你举个例子。既然侯爷不愿回答,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我猜侯爷之所以会从军,初衷应该就是建功立业,光耀门厅,而恰好侯爷本身的确是有挥斥方遒的天赋和本事,因此才能成就如今的地位。
那么将时间调回到侯爷投身军伍之前,心中一定会对未来设定一个努力的目标,也就是封侯拜相。为了事先这个目标,侯爷需要打败一个个敌人,打赢一场场胜仗,逐步积累,脚踏实地才能最终达成今日的成就。我说的对吧。」
「荣非,你莫要再扯这些有的没的。」
何老忍不住呵斥道。
荣非朝着何老飞去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微微扬起头来,目光看向常高远头顶一尺之上的虚空,声情并茂的继续说道。
「像我就没有侯爷那么大的本事和雄心壮志了。只能仗着一点小聪明,抓几个土匪强盗,让身周的街坊邻居的日子能过的安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