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故事纯属虚构(1 / 2)

昏黄 这碗粥 8745 字 2023-05-14

人头攒动的火车站。

站着的三人被迎面走来的旅客撞了不止一次。

宁火把黄一衍拉入怀中。

她措手不及,手肘撞到了他的腰。不知道他疼不疼,反正她硌得疼。她直起身子,“我去开车,你们在东门等。”

她轻盈地消失在人群中。

二舅问:“你跟明望舒怎么回事?不是谈婚论嫁了吗?”

“什么时候谈婚论嫁了?”宁火反问。

“这……”陶芮猜测的,二舅听来的。

“你说的那个人是过去式了,我现在有老婆,她叫黄一衍。”宁火双手插兜,缓缓说:“二舅,以后别叫错了。”他表面客气,其实态度淡了。

“算了,算了。你喜欢就好。”二舅叹了一声,“你长大了。”

宁火的父母,在他上小学时离了婚。

陶芮是当地有名的美人儿。

宁父宁逸仙,长相不如其名,生性散漫,气质颓唐,是一位美术老师。

宁火的基因重组了父母的优点,在幼儿园时,就是女生们嘴里的“漂亮同学”了。

宁逸仙和陶芮,郎才女貌,本是一段佳话。然而两个人在外过的都是众星拱月的生活,婚后互不谦让。从小吵到大吵,最后不欢而散。

陶芮老家在黄溪镇,她给宁火办了转学,带着他回去了。

宁火在那儿读了三年初中。

宁逸仙的新妻子始终怀不上,他想起了自己有个儿子。他和陶芮说,想给宁火更好的生活。

而此时的陶芮,和一个到黄溪镇投资的富商陷入热恋。富商要离开黄溪镇了,想带走陶芮。陶芮舍不得儿子,犹豫了许久。

这时,宁火主动跟了宁逸仙回S市。

二舅本想,这下宁火终于能过安定日子了吧。结果不到一年,宁逸仙又离婚,又结婚。

陶芮又想把儿子转学到她身边。

还是二舅劝说:“这孩子,小学到初中,初中到高中,一圈一圈在转学。现在高中正是紧要关头,眼看就要高考了,你就体谅下孩子吧。”

陶芮也就不勉强了。

两年前,宁火和明望舒回黄溪镇过年。

这都把女孩带回来了,二舅当然以为好事近了。哪知忽然换了对象。二舅在想,咋这孩子就定不下来呢。

二舅本想将黄一衍和明望舒做比较,然而,他已忘记明望舒的样貌了。只听过陶芮说:“红扑扑的小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

细看黄一衍,皮肤白,不透红;眼型柔和,眼神却颇有气势。要说她的性格嘛,看着比明望舒寡言,和宁火也不多说几句。

二舅摇摇头。年轻人的事,轮不到他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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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这趟过来S市,是为了技术培训。课时安排了四天,宁火让他住在了另外的房子。

黄一衍这才知道,自己的老公竟然在外还有其他房产。

宁火忙着跟二舅唠嗑,几天没回来。

黄一衍正好窝在家里写词。

以前在山石乐队,她只要崇拜刘永岩就足够了。离开山石的那段时间,是两人分歧最严重的日子。

于创作者而言,痛苦是一份恩赐。不是挣扎和矛盾,黄一衍无法成就金黄组合。

刘永岩好面子,大男人。她在山石时,愿意迁就他,但是和金灿灿组了乐队,她反而红了。或者,正是这事挫伤了他的自尊心。

黄一衍一直这样解释两人的分手原因。

宁火无情狠辣地撕破了她的幻想,“他离开你,是因为他不爱你了。”

“……”她以牙还牙,提醒说:“那明望舒也不爱你了。”

“当然。”宁火浮出一抹说不上情绪的笑,嘴角弯弯,语气非常深沉。“都过去了。”

是的,过去了。

黄一衍回不到当时的悲伤,一首失恋情歌写得磕磕绊绊。她直接躺在地毯上,开了音乐台。

蔡辛秋正是新歌宣传期,哪儿都能听到《与君道》。

黄一衍关上电视,正准备出门。

门开了,宁火在说:“二舅,这就是我家。”说完一抬眼,见到了站在玄关的她。他笑:“老婆,不用出去买菜了,我和二舅去了趟市场,大鱼大肉都有了。”

凭着两人的默契,黄一衍明白,这是要在二舅面前秀恩爱了。“哪里好麻烦二舅。”她不是贤妻,客套话说得冰凉。

“不麻烦,不麻烦。途径市场,顺便买了。”二舅这几天转过弯了。宁火都娶老婆了,没必要纠结前任了。

宁火把袋子递给黄一衍,自己接过二舅的袋子。

二舅在客厅看电视。

夫妻俩进了厨房。

宁火说:“二舅下午回去了,请他过来吃顿午饭。”

“嗯。”

“老婆,老婆。”他忽然搂住她的腰,“我几天没回来,你有没有想我?”

他绵密的呼吸吹在她的颈背。

她觉得有一群虫子钻入她的皮肤,攀爬她的筋骨,啃噬她的脊柱。这是一种无法徒手制止的痛痒。

门外的二舅,目光如细针一样刺探她。

按照约定,她不能在有一方亲戚在场的时候拒绝恩爱。她握住宁火的手,略显沉闷说:“好了没?”

宁火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一记。

这死皮赖脸的家伙。黄一衍拿出磨刀石,搁上菜刀。澄亮的刀锋和磨刀石相碰,发出“霍霍”的声音。

每响一声,他在她腰间的手就撤退一分。“你想谋杀亲夫啊?”

她沉默不语。

他余光扫了二舅一眼,退到旁边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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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吃了一顿沉闷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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