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两人在大堂中坐了一会儿,查了一些关于非洲的资料。八点时,门外走进来三个身影,于连和文竹迎了过去。
格里高利一进来就看到了于连,对他摆了摆手道:“昨晚睡得好吗?”
于连看了一眼他们三人,除了白泽和格里高利外,还有一个女郎,她面容姣好,一头金发,看样子在三十多岁左右。于连看了一眼立刻移开目光答道:“睡的很好。”
“那就好,文竹已经告诉你了吧,我们今天就去非洲。”白泽在一旁笑着说。
“嗯”于连看了一眼格里高利说:“你也去吗?”
“我可去不了,我们这里可不比你们国家,有那么多人负责。这里就我和她两个人,我可舍不得她。”格里高利说话时,他身边的女郎一直微笑着看着于连和文竹。
等他说完时,那女郎伸手道:“你们好,我是米娅。”
于连伸手和她握了一下,只觉得她手很软,在握手时,感觉到她有意无意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心,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移开视线。
米娅哈哈大笑道:“真有趣。”上前一步,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于连低下头去不敢看她,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米娅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于连躲闪不及,退后两步。
“你就不怕我吃醋吗?”格里高利在一旁笑道。
“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凭什么吃醋。”米娅哼了一声,又转向了于连,笑着问:“我听白泽说,你一直梦见一棵树?”
于连猛然抬头,见两人距离太近,几乎贴在一起,悄然退后了一步:“是的,不仅仅是树。”他知道,这两人和白泽是一样的身份,也就不再隐瞒,将自己梦中的事说了出来:“我还梦见自己经历了很多种生活。有时候梦见自己变成一棵山上的树,出生到死亡,经历了几十上百年。有时候梦见自己变成一枝花,同样是出生,开花然后枯萎,这次又只有短短几个月。就这样,我在梦里感觉经历了数不清的生活,都是变成了植物,然后出生到死。有人砍树时,我和它一起在痛。在别人摘花时,我也和它一起在哭泣。”于连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梦都大致说了一遍,以前他只蒙在心里,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妄想,但昨天那个梦实在过于清晰,让他不得不想的更多。
于连看到,白泽与米娅和格里高利互相看了看,然后米娅继续问道:“这个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于连先是看了一眼白泽,眼中露出询问的眼神,见他对自己微笑点头后,才说:“是在我有这具身体之后。”
其他几人都没有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来他们都知道。于连便说:“从我被和尚救了之后,我就总是做这种梦。每次最后都是变成了一棵在草原中的孤独的树,然后醒来。我也不太当回事,因为醒来的时候,那些梦都会忘记很多,只能隐约记得一些。但是昨晚做的那个梦,有些太清楚了。”
于连还想继续说,米娅上前拉起了他的手道:“我们去那里坐着说。”于连这时脑中乱乱的,也没去注意她几乎和自己身体贴在了一起,被他拉着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后,他才回过神来,与她坐的远了一些。
“昨天晚上,我又梦见自己变成一棵树,这次是在海边的一个公园”他将自己昨晚做的梦一口气说完,说到最后,自己变成一朵玫瑰,被格里高利塞在朱迪的门缝上,只至枯萎。然后,又变成了那棵树被文竹叫醒。
他说完后,注意到格里高利态度罕见的变得严肃了些,白泽也没有在笑,手撑着头靠在沙发上,显然在思索着什么东西。
沉默了片刻后,格里高利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于连说:“你说的事和我们昨天做的一模一样。”
于连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电流,瞬间在全身闪过,久久无语。
“这样,你岂不是成了上帝?”说话的是米娅,她靠了过来,看着于连的眼睛。
于连不知道怎么回她,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话。
格里高利和白泽交换了一下眼神,接过米娅的话:“可惜他不能创造未来,只能看到已经发生的过去。”
站起身来拍了拍于连的肩,格里高利说:“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是你了。”
在于连惊愕时,其他人都站了起来。于连也被米娅拉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看看其他几个人,对了,还有一个大主持人呢,我去要个签名。”
五人一起上了电梯,上到楼层中后,于连才又听到格里高利轻叹了一口气说:“也许你就是母亲最宠爱的孩子吧。”
“母亲?”于连又听到了这个词,昨天他就在梦里听到了白泽和格里高利对话中的这个词,顿时变得敏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