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的做着梦,在梦中不断的变成树,一时变成刚出生才一两米的小树,一时又变成几十米高的参天大树,有时则变成不起眼的小草小花,甚至又一次变成了一个在海洋中游荡的海藻,只是因为白泽他们开着的车从自己上方透明的玻璃桥上开过。
就这样,他变成不同的树,看着白泽他们三辆车一路往前,开到一个酒店中停了下来。这时,他变成了酒店前的迎宾花。他看到,格里高利给车上其他人洒了些酒,然后叫上酒店服务员,各自送他们回到不同的房间中。
然后,他变成一朵被摘下的玫瑰,从养殖园被摘下,送进花店,被一个服务员买下,送给了格里高利。他看到格里高利对那个服务员笑了笑,拿着他,吩咐莫索帮白泽把凯文和乔以及朱迪搬进了一个套间。
而文竹和于连则一起被放进了另一个标准间,躺在了不同的床上。
他被格里高利放进房间中的花瓶中,看到白泽给凯文三人闻了些什么,三人相继醒了过来。
凯文迷茫的看了一下周遭,顺间变得警惕,想要站起身来,脑子却昏昏沉沉的,难以起身,只是用手强撑着身子,看向白泽道:“我怎么在这?”接着看向莫索和格里高利说:“你们是谁?”
“他们是我的朋友。”白泽抱着熟睡的山狸微笑着说。
“朋友?”说话的是刚醒的乔,他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之前明明是在海边公园的,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这里。
“那个瓶盖用来做安眠药其实并不好,如果是自然醒的那还好。但是要是被人叫醒的话,醒了之后会让人昏昏沉沉的,像是喝了酒一样。”白泽没有回答他的话,看着几人笑着说:“这表示你们的大脑受到了一定的刺激,某个睡眠神经受到了损伤,但不要担心,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朱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和他说的一样,她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和宿醉刚醒差不多的状态。回想之前,她点燃了瓶盖,撒出药粉之后,感觉成功了大半,正欣喜间,转头看到那只猫一直盯着她,接着,她忍不住吓了一跳,吸进了一些药粉,然后睡了过去。
“这么说,你发现了?”朱迪坐起身子靠着墙说。
“是我朋友告诉我的。”白泽说。
“朋友?”凯文眯起了眼睛看着朱迪,之前在小屋中的密谋,除了他们三个人不会有人听到,难道是朱迪主动告诉他的,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她自己也睡了过去?
“别误会,我说的朋友不是你们三个人里的一个,是其他。”白泽没有多做解释,转向莫索说:“麻烦你了,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莫索看向格里高利,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他才走到门口,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三人后走了出去。
格里高利等莫索出去后,走到一旁的沙发,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伸了一下懒腰,自言自语道:“有点饿了,待会儿吃什么好呢”
“有一个人很想见你们。”白泽看着三人说。
”谁?“凯文暗自活动了一下手臂,觉得灵活了许多,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这应该是在一个酒店的房间内部,外面好像是马路,隐约能听到车辆行驶声。
”待会儿你们就见到了。“白泽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山狸,将它拍醒,对着它耳朵轻声说了句什么。山狸打了个哈欠,跳下他怀中,在地板上抖了抖毛,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
”走吧,我们去吃点饭。上次和你一起吃都很久了,好像是一百多年前吧,不知道现在这里的菜还像不像以前那样。“等山狸出门后,白泽看向躺在沙发上,悠闲看手机的格里高利说。
”好。不过要让你失望了,这里的菜还是一样难吃。“格里高利站了起来,与白泽就这么走了门。
两人出去后,屋中三人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他们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发现了自己的阴谋,总得要叫警察或者留个人看守吧,就这么走出去就不怕他们逃跑吗?
房中沉默了一阵后,凯文觉得自己稍微恢复了一下力气,正要与两人商量一下怎么办时,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起白泽临走前说的话,他有些惴惴不安,难道来的人是警察吗?
心情忐忑间,他看到房门被推开,那只先前出去的山狸先闪身进来,然后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