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放下电话,迎着江刚的眼睛说:“没什么事。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家。”
东北的冬天虽冷,人们却不愿早早回家,烧烤摊中人声鼎沸。他们从洗浴中心出来后,又在这里吃了点宵夜。
走在街上的时候,女人有些担心何夕,打了个电话询问于连。
“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别回去了,就睡这里吧。”两人走到一家宾馆楼下,霓虹灯照在他们的脸上,使女人的脸更为动人。一只流浪猫慢悠悠从灯光下走过,抬头看了一眼二人。
女人看着宾馆的招牌摇摇头:“没事的,反正也要拿些东西去。”
“明天早上我再接你去拿,你现在好好睡一觉。”
女人正要再推辞,江刚已径直走了进去,在服务台询问还有没有剩余的房间,她只得跟了进去。
过几天就要元旦,来东北旅游的南方人多了很多,房间也有些不够,这家宾馆只剩下大床房了。江刚拿出钱开了一间,服务员要身份证,江刚便叫过女人拿了出来。等她登记完,江刚正要回去时,那女人忽然叫下了他:“你明天不用那么早过来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的。”
“没事的,反正我跑车也很早的。”
女人微笑着摇摇头,问清楚服务员多少钱之后,掏出手机转给了他:“那就多挣点钱。”
江刚有些无奈:“你这么见外,我这”
“这本来就是我自己应该出的钱嘛。慢点开。”
她话音刚落,屋外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夹着雪吹进大厅,使几个在办入住登记的人都不由紧了紧衣服往外看去。只见这风越刮越大,门口立着的招牌被风吹倒在地直直冲上马路,幸好被护栏拦了下来。街上的车辆吹起喇叭停下,司机们纷纷摇下窗户往前看去。
这风来的太急,很快越刮越大,门外呼呼风声越发紧急,连带着将大厅中众人的衣服吹起,江刚人都被吹的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江刚惊奇的说,这风太过突然,没有一点预兆。
“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风的啊,怎么一下子这么大了。”服务员是个年轻男子,他从柜台探出头去,手按住帽子不让其飞出去惊奇的说。
门口响起玻璃碰撞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那两扇门被风吹地来回关关合合,摩擦着地面。忽然两声巨响,玻璃门竟然被吹的猛地往里,终于承受不住碎在当场。
服务员叫了一声走出柜台,他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什么样的风才能将这厚厚的玻璃门都吹的碎在原地?大厅中其他人见势不妙,不敢再坐电梯,爬着楼梯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江刚忙叫女人回去房间,这风来的太怪,有些不同寻常。
但女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她的衣服和头发被风吹起扬在后面,人却丝毫没动,脸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江刚一把拉过她躲在楼梯后面叫道:“这风太稀罕了,你赶紧回房间里去。”
“那你呢?”
“你先上去,我出去看看,它总不能一直吹吧。”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极低的叹了口气:“你也上去吧。”
江刚愣住了,他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大厅中急切打着电话的服务员。谁也不知道这怪风要吹到什么时候,现在出去太危险了。但他只开一个房间,服务员正忙,没有时间再去理他。女人的意思应该是让他上去,等着风停了再走,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在这种暧昧的地方,他一时有些犹豫,想了想,终于还是跟着女人沿着楼梯上去了。
两人打开门插上房卡,里面灯光亮了起来。江刚看到这房间不大,正中摆着一个大的圆床,旁边则是一个造型古怪的椅子,墙上挂着个电视,刚被激活正发着蓝光。
江刚有些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女人沉默着脱下沉沉的外套,露出紧身毛衣包裹着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对他说:“坐吧。”
江刚不敢看她,答应了一声坐在那椅子上,浑身不自在。